“哎,叔,”李鹤礼貌地说道,“您脸上是怎,掉坑里?”
“你!”成叔气得脸涨红,脸上颜色更好看,“怎?你他妈心里知道。”
“小鸟,你这就过分,怎能把人打成这样?”成叔带来人说话。
李鹤连手指头都没挪,还是歪歪斜斜地靠在柜台那儿,笑着说道:“叔,你说这什话,是李小龙还是黄飞鸿,怎能把人揍成这样,太看得起。”
成叔有苦说不出,刚他是在暗巷里被
李明泽拼命挣脱出来,嘟哝道:“哪有。”
所以第二天放学时候李明泽就没等,自己回去。他作业在学校已经飞快做完,直接背着书包去台球厅,他上楼进门,没见李鹤,柜台上只有另外个小工。
李明泽:“小正哥,哥呢。”
韦正头也不抬,指指通往后厨门。
李明泽自个儿拿出书包里书来看,不会儿,李鹤就从后厨那个门里出来,额角出点汗,从柜台冰柜里摸罐可乐,猛地灌下去半罐。
沈清把事情闹得整条街都知道,成叔理亏,差点被沈清揪着头发把头皮撕下来,虽有李德业回护着他,但他脸上身上都被沈清高跟鞋跟磕出血。最后成叔认个怂,要去给小姑娘当面道歉,沈小情从房间里扔出来个热水瓶,能把人砸死劲头。
来来去去闹几天,最后这件事情还是落到钱上,李明泽路过时候,正好见到沈小情站在自家发廊门口,沓百块带着狠劲撒出去,纷纷扬扬地落在巷子臭水沟里,沈清边大骂,边忙不迭蹲下去捡。
“你个傻丫头,你还能怎样,报警抓他吗,最多也就关进去几天,谁跟钱过不去啊,你!你帮忙捡啊!”
红票子沾脏水,飘张到李明泽脚边,李明泽没去捡,跨过去拉沈小情手,裤兜里掏出颗奶糖,塞到她手心里。李明泽爱吃奶糖,经常被李鹤损他是没断奶小屁孩,但还是给他买大包,李明泽不舍得多吃,馋得很才摸出来颗,还好天气不热,不然要化。
李明泽本来以为沈小情要哭,谁知道她只是吸吸鼻子,把糖攥在手心里,屈起手指刮刮李明泽鼻子尖,转身回房间去,留下沈清在那捡钱。张张粉色票子沾污水,被沈清小心翼翼地擦干净,揣进兜里。
韦正看他眼,笑道:“你在后厨练长跑?”
李鹤伸手指指他,示意他闭嘴,回头就见到李明泽脸疑惑地看着自己,撩起上衣下摆抹抹脸上汗,朝李明泽挤挤眼。
十分钟过去,李鹤脸上汗干,脸平静,点儿都不像在后厨练过长跑,外头吵吵闹闹,成叔瘸拐地领着好几个人进来,他满脸青紫,像被人揍顿。
李鹤靠在柜台那儿,喝完可乐罐捏扁,扔进垃圾桶里。
成叔直冲着李鹤过去,但又像忌惮着什,停在几步之外,气得不行:“李鹤!”
李明泽没回家,去台球厅,李鹤正靠在窗边出神。
“哥,哥?”
“哎。”李鹤回过神来,“明儿周吧,你自己放学。”
李明泽:“干嘛?”
李鹤手臂搂着他脖子把他拉过来,掐他脸蛋:“你几岁,还要哥哥接你放学,你丢脸不,闻闻,股子奶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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