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忙过去牵他:“上楼做作业,杵这儿干嘛。”
李德业刚糊两把,满面红光,见李鹤来,摸张牌,说道:“哎,做什作业,赶紧书包放下,出活儿。”
李鹤:“出什活儿。”
成叔坐在李德业上家,刚放好几炮,正肉痛着,没好气地说道:“服装批发市场,正准备换季呢,那儿人多,兜里也有钱。”
李鹤斩钉截铁地说道:“他不去。走,做作业去。”
李鹤阵肉痛,甩开他手,骂句:“练你妈个头。”
等到台球厅打烊时候,李鹤才发现李明泽没有乖乖回去睡觉,而是趴在角落桌子上睡着,李鹤把他叫醒,拉着他回去睡觉。
“这晚睡长不高知道吗,你在你们班个儿最矮吧。”
李明泽揉揉眼睛,不服气地说道:“那是因为跳级,比他们都小。”
已经半夜,巷子里静得很,只有隔好几个路口烧烤摊还热闹着,人声从远处传来,隐隐约约,反而显得这儿静,野猫“喵”声从墙头跃下来,横穿过巷子,又消失在黑夜里。白天满地垃圾都隐没在黑夜里,头顶纵横电线也在夜空衬托下可爱多。
套麻袋,隔着麻袋被揍,谁揍他根本不知道,他思前想后,最近和他结梁子也就是李鹤,拿他钱是次,又动沈小情是次。
李鹤慢条斯理:“叔啊,看你这伤还热乎着,刚才弄吧,刚直在后厨呢,不信你问问这里人谁见出去?”
台球厅里客人不多,再者客人根本不会留意小工出没出去,都说没看见,韦正帮腔:“刚小鸟直在后厨呢,没出去。”
这下没得说,明知道李鹤在说谎,成叔也只能吃个哑巴亏,跟在他身后来人见状,也只能打圆场:“误会误会,谁动手,兄弟们定帮你找出来,走走。”
人都散,成叔憋得脸红,也只能作罢,李鹤还故作礼貌地上前来给他拉门:“慢走啊叔。”
成叔之前被揍伤还没好全,脸颊嘴角还有几块青紫,斜着眼,叼着烟,说道:“你说
李鹤甚至小声地吹起口哨。
李明泽:“成叔给沈姨钱。”
“见到,”李鹤说,“他给钱是回事,揍他是另回事。”
隔十天半个月,李鹤总算去学校应个卯,他出现比不出现更让人吃惊,上课老师不住地盯他,好像他不该在教室里似。在教室里睡大半天,李鹤回家时候,李德业麻将局如既往地攒着,李鹤毫不怀疑,如果有天不让这群人打麻将,他们可能会发疯。
但与平时不样,背着书包李明泽正站在李德业旁边,他见李鹤回来,连忙叫声“哥”,满脸无措。
成叔瘸拐地顺着楼梯下去,拐弯时候回头,见李鹤还抱着手在那儿站着,居高临下,脸上没刚才故意恶心人笑容,冷冷,下巴微扬,轻轻地说句话,只有他俩听见。
“不准再动她,说过。”
李明泽看全程,心知他哥刚没有在后厨,而是下黑手揍人去,他看着李鹤回来,借着柜台遮挡,塞叠钱给韦正,看上去得有五六百。
韦正低头数数,笑嘻嘻地揣进兜里,搭着李鹤肩膀。
“下回还躲后厨练长跑记得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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