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把食指戳在他
胸膛上，用力地点
点，眯着眼：“行啊你，对你哥说什
瞎话，
告诉你，站这儿看半个多小时，你就光站那儿扔着玩，你和谁打球？和鬼打球？”
李明泽站那儿任他戳，半点诸如愧疚、心虚、难堪之类情绪都没有。
“你让去打。”
李鹤被他
噎，声音不自觉地拔高：“是让你跟同学打，没让你个人打！”
李明泽：“没同学跟打。”
李明泽刚才只是投篮，所以脸上点激烈运动过后样子都没有，清清爽爽，但他点都不在意，乱讲话不打草稿：“有点累，先走，他们还在打。”
李鹤都不知道是夸他会说谎还是不会说谎，满脑子都是之前去开家长会时候，李明泽那个带着无框眼镜中年女班主任苦口婆心话。叛逆期小孩儿啊，不要企图掌控他举动，多给他点空间。
“啊，这样啊，”李鹤说道，“那明天还打不？”
李明泽随口说道：“不打，明天说要去起游泳。”
狗屁。
头偷窥，就为看自己孩子有没有干不该干事儿，奇奇怪怪。
他正要打消念头离开时候，看到李明泽。
放假期间，学校里没什人，只有足球场篮球场上有回来打球学生。李明泽自己个人占个篮筐，站在两分线那儿，抬手，轻巧地投，篮球划出抛物线，砸在篮板上，掉进篮筐里。李明泽点儿不着急，慢悠悠走过去，捡球，走回两分线，再投。
虽则李鹤对篮球没有什研究，但也能看得出来李明泽手法有些笨拙，只有准头不错，看起来不像是特别会打样子，全程也只有他个人在那儿投。隔壁篮球场倒有几个男孩子在打球，正儿八经地打比赛，但李明泽点没掺和。
李鹤看着看着，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儿。
“你——”
李鹤没词儿，不知道说什好，路过人都看他们，可能以为他们要打架。
李明泽垂下眼睛，显得可怜巴巴。
“不想玩儿，想找个兼职，攒点学费，你也不用这累。哥，你老是让
李鹤：“怎不知道你会游泳。”
李明泽：“明天学。”
去你妈多给点空间。
李鹤面无表情地伸出食指在李明泽干爽无比后脖子上点点，说道：“你打球不出汗？”
李明泽怕痒，缩缩脖子，说道：“干。”
他看到隔壁球场打球几个男孩子，好些都是和李明泽同个班，开家长会时候见过，面熟，但无论是李明泽，还是那几个男孩儿，都没有点要起玩儿迹象。
李鹤就站在那儿看李明泽投篮，看半个多小时，然后李明泽抱着篮球，弯腰捡起放在篮球场边书包背上，将篮球放在保安室，还和保安聊几句才慢慢悠悠走出来。
和李鹤不样，李明泽走路时候很正经，腰背挺直，从骨子里就透出品学兼优样子来，挺拔而精神，像临风劲竹，洗得发白校服和仿牌运动鞋都磨不去他精气神，李鹤毫不怀疑他会变成个很优秀人。
李明泽背着包出来，拐弯就见到靠在墙边等他李鹤，李明泽脸色不改，抬手打个招呼：“哥，你怎来？”
李鹤：“无聊，遛弯散步过来，你打完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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