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鹤跟着李明泽坐
几站车，车停在
个高档小区门口。俩人下车，李鹤简直摸不着头脑，正想问这是哪儿，赫然见到沈小情就站在那小区门口
拐角，她前面还站个男，看着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
沈小情正和那个男说这话，隐约能听到沈小情声音，好像有点激动。
李明泽说：“那个是邱昊哥哥，邱嶙，
们学校。”
李鹤更茫然，邱嶙他听说过，李明泽他们学校门口挂大横幅主角，但这怎
和沈小情扯上关系？没来得及多问，他说道，“悄悄过去点儿，听听他们说什。”
他蹑手蹑脚地从旁边靠过去，躲在墙边，眼神警
“哥，脖子上还有头发。”
李鹤挠挠，脖子上被他挠出几道红痕，他脖子敏感得很，点点痒都受不。摸来摸去，那根小小碎发还在，紧紧地贴在颈侧。他仰起头，把脖子露出来，朝李明泽说道：“快，帮弄掉。”
他露出脖子之后，李明泽发现，他颈侧有颗痣，李明泽从来没有留意过这颗痣，但现在那颗痣显眼得很，就大模大样地横亘在皮肤上。李鹤咽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皱着眉头说：“愣着干嘛？头发还在不？弄掉。”
“嗯。”李明泽含糊地应，伸出手，轻轻地把那根碎头发捻掉。
第二天还是周末，李明泽不用上学，陪着李鹤去沈小情家。俩人敲开沈小情家门，敲半天，是沈清开门，眼睛肿着，看上去像是哭肿，披头散发，她这两年更老，脸上肉都耷拉着。
，绷在身上，手上拿着那个用好多年旧推子。他伸出手，轻轻按在李鹤后脖子上，他手心是热烫，李鹤皮肤是凉。
“哥，头低点。”
李鹤听话地低下头，电推子发出“嗡嗡嗡”声音。兄弟俩帮对方剃这多年头，技术都很娴熟。李明泽剃得很认真，他做什都很认真。点点，碎头发落在李鹤脖子上，痒得他不住耸肩要蹭。
“别动。”李明泽说着，低头帮他吹吹，李鹤打个颤。
“好没，痒死。”“快好。”
李鹤吓跳：“沈姨，怎？小情呢？”
沈清见到李鹤像见到靠山，把抓住他手臂，说道：“这死丫头，不知道脑袋哪条线搭错，好好，说要报北京大学，她那个分数哪里能报啊，好不容易考上，难道还去读大专吗！吵两句，跑出去，不知道跑哪儿，真是，”
李鹤安抚她：“别着急，去找去。”
好不容易劝好沈清，让她呆在家里，让他们哥俩去找去。说是找，谁知道这丫头跑哪儿去啊，李鹤头疼地叹口气。
李明泽犹豫着说道：“可能知道她去哪儿”
剃好之后，李明泽没忍住，在他哥脑袋上轻轻摸把，手心被发茬刺得发痒，直痒到心里去。
李鹤压根没在意，站起来猛地拍肩上脖子上碎发。
小巷另头又传来沈清标志性尖利大嗓门，又不知道在吵什。李鹤皱起眉头，走到天台边上，撑着石栏杆往外探头，模模糊糊听不清。
“怎还吵架，不都出好成绩吗？”李鹤嘟哝道。
李明泽隐约知道她们在吵什，但不好说，只能假装自己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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