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进不去,警察说取证还要点时间,让他们先去附近开个房,费用报销。
他们收拾些东西,在
救护车到医院,李德业就被拉去急救,几个警察跟着。李鹤心情复杂,不知道是希望他好好活着,还是希望他就这样挂掉。
李鹤伤口很深,要打破伤风,还得缝针,医生说极有可能会留疤。李鹤并不在意,麻利地打针,缝针时候有些痛,但还在忍受范围内,李明泽不错眼地盯着他,好像好像生怕他疼晕过去。
李鹤忙说:“你去帮买瓶水。”
李明泽好像还不愿意,李鹤非说自己渴得难受,他才去。李明泽匆匆地去,匆匆地回,还没进去,就听到李鹤在和警察交代刚才事情。
“他掐脖子,就拿板砖敲他头。刚才那个?那个是弟弟,他正好放学路过,被敲头站不稳,他直拉着,血都沾他身上”
上车,手也不肯松,抓得李鹤手指都发麻。
救护车上跟车医生给李鹤简单处理下伤口,止血,给李鹤抵包消毒湿巾,让他自己擦擦脸。他自己看不见,李明泽抽张湿巾帮他擦,李鹤不安分地要偏头去对着车窗玻璃看,李明泽只手捏住他下巴。
“别动。”
李鹤这才意识到李明泽直都没说话,这时候嗓子都是哑,攥住湿巾手还有些微抖。李鹤心里阵酸软,说:“自己来,你喝口水。”
李明泽倔强地摇头,甩甩因为紧张而僵硬手,低低骂句粗话。李鹤从来没听到过他说脏话,没忍住,笑声。李明泽继续认真地捏住他下巴,帮他擦脸上血痂和灰,小声说道:“闭眼”
警察告诉李鹤之后还会找他协助调查什,出来时候正好和回来李明泽擦肩而过。李鹤也缝好针,向医生护士道谢,拽着李明泽回家去。出医院,李明泽小声说道:“你说谎”
“嘘——”李鹤瞪他,“又不是作*犯科,这不是耽误你学习吗?”
李明泽眨眨眼,声音还有点哑:“不怕。”
李鹤:“怕行吧。”
台球厅那栋小楼已经被围起来,不让靠近,还有警车停在附近,警察还在进进出出取证,李鹤他们家也被围起来,他们兄弟俩出现,四邻都像见着美食苍蝇,“嗡嗡”地围上来,问个不停。
李鹤怕他生气,没再笑,安分地闭上眼睛动不动。救护车时不时地颠下,李德业躺在旁边,吸着氧,人事不省,呼吸粗重,但这切都没有打搅到他们。
李明泽认认真真地擦,比人生中任何次考试都要认真,先擦干净鼻梁上血痂,上面有细小划痕,微微发红,李明泽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哥。脸颊上也擦干净,最后是眼皮上,李鹤眼珠子在眼皮底下微微颤动,睫毛也在抖,李明泽留意到他睫毛很长,闭上眼睛后,眼皮上有颗淡淡痣,平时睁眼时候都看不见。
李明泽认真极,好像这张熟悉到心底里脸是他要花生来探究谜题。
“好吗?”
李鹤感觉到他手停,呼吸不住地喷到脸上,阵痒,睁开眼,正好撞进李明泽专注目光里,时间忘要说什,连忙移开目光,看向窗外,幸好医院马上就到,这刻微妙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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