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苏砚以往经常会面对幕,在旁人看来会觉得尴尬难堪,但他早已麻木。
靠在高耸石墙边,他说服自己不去想那个男看他嫌恶眼神,只想着纪乾脸,待到情绪平静下来后,他换个方向,跟着刚才那对情侣后面走。
他始终保持着较长距离,走没多久还是被那两人发现。男拉着女朋友越走越快,他没办法再跟上,眼睁睁看着他们走没影。好在他也跟段路,周围虽然没有人烟但是有路灯,他又继续走,终于在精疲力尽前看到岔路口上有行人往来。
不远处长条青石凳上有两个年轻人在聊天,他走过去,到另侧坐下。身后那处因为长时间摩擦以及出汗变得如刀割般疼,他坐下就走不动,许是太累缘故,他还喘得厉害,缓好会儿也没法平复呼吸。
旁边两人是二十出头男性,都拿着手机在打游戏。他忍着口干舌燥感觉,等那两人PK完对局后,抬手碰碰靠近自己那位。
在纪乾来电时,苏砚正无可奈何地看着片漆黑手机屏幕,听着机械来电提示音,气得想打人。
十几分钟前,他手机被两个从后方边打闹边靠近熊孩子撞脱手,边角磕在粗粝青石板地面上。他没套壳习惯,屏幕下就磕成爆花状。
那两个熊孩子没发现闯祸,继续你追赶地往前跑,很快就拐过弯没影,也没见着周围有家长。
捡起手机,他想起苏与纯半个多月前翻着星座书说话。
“你星座下个月进入水逆期,定要小心啊,容易破财还容易招惹麻烦。”
那人抬头看过来,他避开对方视线,拿出自己手机指指屏幕,又指着对方手机,做个放到耳边打电话动作。
对方大致看懂他意思,问句:“你是不是不能说话?”
他没有点头,只努力弯起嘴角表现出友好态度,对方见状便把手机递给他:“你是要联系朋友吗?”说完发现他直在喘气,又问道:“你没事吧?脸色好难看。”
他摇着头,强忍住咽喉处泛起酸涩感觉,在拨号界面输入组数字。
用毛巾擦着淌水头发,纪乾走出浴室,打开小冰箱时听到桌面手机传来震动,过去看,屏幕上是组陌生号码,
破财这种事他向不在意,不过惹麻烦却让人恼火,尤其是这种会导致日常活动受影响麻烦。
刚才从酒店出来后,他打算找家药店买药,没想到转三家都没找到纪乾给他抹那种药膏,只好随便买支治疗外伤。擦完以后稍有缓解,想着距离吃晚饭还有不少时间,便决定逛逛景区,谁知才走两条街就遇到皮痒熊孩子。
他不想找陌生人比划手语,只得顺着路继续往下走,看看能不能遇到手机维修店。这走就走到太阳落山,四周逐渐偏僻下来,半天见不到家店铺。
他掉头想回酒店去,可是顺着原路返回,却仿佛绕进巷子里,走半天没转到大路上,能遇到游客也越来越稀少。
天边云霞褪去色彩,最后点天光眼见着就要散去。他没办法,只好拦住前面走来对情侣,将裤兜里酒店房卡递给对方看。女孩不解地看着他,在他比划手语时,女孩被旁边男友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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