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解锁递过去,纪乾看他手指发颤地打下【那里好痛】四个字。
想到药膏还在自己那,纪乾懊恼不已,又见他嘴唇都白,于是在他面前蹲下:“上来。”
苏砚顺着纪乾肩膀趴上后背,纪乾双手向后伸,抱住他大腿往上托托,感觉到肩膀手指用力捏下,纪乾回头问道:“这样也会痛?”
苏砚点点头,急促鼻息拂过纪乾耳畔。
“那轻点,你先忍忍。”纪乾放缓动作,小心地站起后往来时方向走去。
等纪乾终于赶到时,苏砚独自坐在拱桥石阶上,双长腿顺着桥身弧度自然垂下,脑袋无力地靠在石壁护栏上,正闭目休息。
四周光线昏暗,树影在风声中婆娑摇摆,纪乾看不出苏砚身上有什不对,不过刚才电话中男人有提到苏砚不太舒服。
大步走过去,纪乾在苏砚身边蹲下,拨开鬓边散落发丝摸摸他脸。
苏砚仿佛睡着,点反应也没有,倒是脸颊温度高得不正常。
纪乾又摸他额头,除烫之外还摸到手汗。
归属地浙江丽水。
按下接听键,他把手机放到耳边,听到急促呼吸声。
对方没说话,在他问哪位时,电话那头传来几声敲击音,像是指尖扣在通话位置上轻轻敲打。
他把手机拿远点,又看次屏幕上号码,想着会不会是恶作剧或者打错,那头忽然传来陌生男人声音:“喂你好?”
“你好,”他应道,“哪位?”
路上游客稀少,纪乾背着苏砚走两条街,找到家24小时营业药店,进去向值班医生说明情况。
医生替苏砚量体温,发烧到38.2度,又让纪乾把苏砚抱到里面诊室检查伤口。
由于苏砚不能说话,纪乾便陪在旁边,医生脱下苏砚裤子检查时他也看得清二楚。
长时间摩擦外加持续出汗闷热,那处皮肤红大片,医生用套指套手指检查,苏砚疼得咬紧牙,目光无措地看着纪乾,手又开始抖。
纪乾被他抓着
意识到他可能发烧,纪乾用力摇他肩膀,很快他就缓缓睁开眼睛,看清纪乾时,他轻轻笑笑,撑着地面坐直身体。
拍掉掌心灰,他比划句手语。
纪乾看懂,他在说:【你来】
见他没什力气,嘴唇也有些干裂,纪乾伸手扶他胳膊:“先站起来,带你回去。”
借着纪乾搀扶勉强站起,苏砚刚迈开步就痛得五官都皱起来,摇着头不肯再走。
看着苏砚着急比划手势,男人说道:“你等下,你是不是有个说不话朋友?”
男人问题让纪乾想起刚才听到喘气声和敲击声,拧眉道:“对,是不是出什事?”
“应该不是出事,”男人终于晓得该怎沟通,“你朋友手机好像摔坏,他用手机在联系你,他说不话,看他挺着急,你能不能过来下?”
把肩上毛巾往茶几上扔,纪乾边往衣柜走边解腰间睡袍带子:“现在过来,麻烦你把详细地址发给。”
纪乾来过乌镇几次,不过要在入夜古镇里找人并不容易。好在打电话男人心善,为让他更快地找到苏砚,那两人将苏砚往前带段路,找座拱桥当地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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