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不是有你在，
只能找警察帮忙】
打完这句话，苏砚
手指便停在键盘上方，没有再去按任何
个键，随后他垂下手臂，将脸埋进纪乾颈窝里。
被他头发扫到下颌，纪乾有种被家中那只小狐狸犬蹭着脸错觉。
视线重新回到前面地上，不远处街边有座亮着灯自动贩卖机，纪乾走过去，打量着机器上饮品种类，问身后人：“想不想喝可乐？”
苏砚点着头。
“拿出来吧，746597。”
这是纪乾手机解锁密码，苏砚解锁屏幕后开始打字，由于他双手都放在纪乾胸口处，因此纪乾能看到他输入。
【今天谢谢你，你比哥对好多
】
屏幕反射白光映在纪乾瞳孔中，纪乾继续往前走，拐过弯才说：“其实你哥也很挂念你，以前还跟提过你几次。”
手背，见状便反握住他手安抚没事，提醒医生轻点。
医生检查完脱掉指套，说：“问题不算严重，不过需要好好休息，接下来几天尽量少走动。”
纪乾问：“他发烧是怎
回事？因为那里伤口？”
“对，”医生走到洗手池边洗手，背对着他们回答，“年轻人容易冲动，但也要做足准备功夫，不然受罪还是自己。”
纪乾垂眸和苏砚对视眼，苏砚已经挨过刚才那阵疼，此刻见纪乾看着自己，便眨眨眼睛，勾起嘴角露出小虎牙。
苏砚问：【他说什？】
从几株连在起大树下走过，明亮月光如流水般倾泻满身，望眼天边被月华笼罩银钩，纪乾回忆起苏珣以前谈到弟弟时总是叹气样子。
苏珣和苏砚相差六岁，个跟着父亲个跟着母亲，自小就养在不同地方。在苏砚十岁之前，他们每年能见几次面，后来苏砚被送出国，兄弟俩就只在母亲去世时见次。
苏珣提过对这个弟弟直存有愧疚，却没说是什原因引致。之所以会学手语，也是希望等弟弟毕业回国后，可以通过手语沟通方式重新修补两人关系。
“你们家事他很少提，具体也没告诉过。”纪乾低声说着，避开前面滩污渍，看苏砚继续打字：【刚才说你比哥好是真话，妈死以后就没人管过】
想不到他都这样还有闲心跟自己开玩笑，纪乾只觉得言难尽。好在清理完伤口又服下药之后，苏砚脸色比刚才好许多，冷汗也没再冒个不停。
将装药袋子递给他，纪乾把他从诊疗床上背起，出门后朝着酒店位置去。
折腾这通，时间已近深夜，古镇小路上除他俩之外再难看到人迹。耳畔除不时吹过风之外，便是纪乾皮鞋踩在青石板上脚步声，以及苏砚手腕上挂着塑料袋摇晃声。
走半条街，苏砚拍拍纪乾肩膀，在纪乾转过脸时将条手臂伸下去，隔着西裤面料摸到纪乾手机。
垂眸看眼，纪乾问：“有话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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