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砚站在右侧，视野被纪乾车后红色
灯晃得几乎睁不开，很快就模糊得什
都看不清
。眼眶像烧起来那热，呼吸困难感觉也回到胸膛里，他紧紧咬住下唇，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转弯时，纪乾透过后视镜看
眼站在原地苏砚。
把皮质方向盘用力捏到发出声响，纪乾瞪着前面逆行提示，在下个岔路左拐，绕回苏砚身后。
苏砚手臂还挡着眼睛，柔顺马尾因为抽噎动作微微摆动着，纪乾朝他按下喇叭，见他不肯动便降下车窗。
想到刚才从后视镜中看到他难受得哭，纪乾再说不出重话，放缓语气道：“听话，先上车。”
像苏珣，”苏砚语气下着急，“可是苏珣有什好？都两年你还……”
“咳咳……咳，还忘不掉！”
他声带始终没有完全恢复，现在情绪激动又呛到。纪乾把中控扶手上矿泉水瓶打开，看他喝下缓些才道：“上次
说过找人帮你约私立医院专家，对方要下周才有空接诊，你现在先跟去中山医院，找急诊科朋友帮你检查下。”
苏砚正在气头上，哪会理睬纪乾关心，解开安全带说：“你去管苏珣就好！”
推开纪乾伸来手，他开门下车。
这次坐进车里，苏砚没有再吭声，他直望着窗外，路上无论是纪乾给他递纸巾也好，或者是等红绿灯，甚至是纪乾打开音乐他都没半点反应。直到回到双子塔地下停车场，他在开门下车时停顿下。
纪乾以为他终于肯跟自己说话，却看到他维持着背对自己姿势，用比刚才更沙哑嗓音说：“哥哥，你是不是真厌烦到希望消失？”——
要牢记这不是虐文
“苏砚！”
见他这不讲道理，纪乾也光火，追下车拽住他：“你到底想怎样？”
【这话应该问你】
苏砚着急就习惯性地打出手语，纪乾看不懂，又被他折腾得彻底失去耐心，不禁恼道：“好！不管你，明天你就买票回苏州去。”
撂下这句狠话，纪乾再不看他，大步回到车里，扣好安全带收起手刹，把车开出来后直接往左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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