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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步逍遥 > 宋徽宗 > 第三章 谋求均衡(1101—1102)

第三章 谋求均衡(1101—1102)(6 / 20)

如何做出这决定,碑文由宰相曾布和韩忠彦起草,但实际上是由曾布儿子曾纡起草。毫无疑问,碑文中故事是按照他们认为徽宗希望方式进行讲述:开始先介绍景灵宫历史,包括由真宗创建,尤其称赞神宗使这座建筑变得更加雄伟壮丽。每个殿堂名称也根据供奉先皇业绩进行解释。然后,碑文内容转向徽宗:

今皇帝践祚之七月,哲宗复土泰陵,议广原庙于显承殿之左。日,顾谓辅臣曰:“神考盛德大业越冠古今,而原庙之制实始元丰,惟显承僻处隅,日迫廛市,无以称崇报之重,宜改营新宫于驰道之西,奉神考为馆御之首,诏示万世尊异之意。”君臣踊跃,附合为,退而表请其事,诏曰恭依。[31]曲士腐儒有以为不当迁者,皇帝持其说益坚,卒破浮议,计不中却。

接着,碑文作者赞扬神宗和他推行新政,例如对学校、考试、役法和军队制度改革,还提到此后发生两次政治波动。然后他们称赞徽宗美德、智慧、魄力以及对轻重缓急判断。他们还报告说,在修建新庙宇时,切都是效仿旧庙形式,没有添加任何多余奢华。此外,还解释为神宗、哲宗和神宗皇后们新建殿、门名称。新建筑共有640个房间。[32]碑文中还说,整个建设工程用时不到年,民工和附近百姓都没有任何抱怨。新庙宇距离皇宫前门百步之遥,百姓都摩肩接踵地来观看。在碑文最后,作者还加上典型奉承话:“非皇帝睿哲至诚出于天性,而不怵于卑近之说,又何以臻此哉!”[33]

这篇碑文中提到“卑近”小人批评,无疑包括陈瓘,因为他屡次上疏反对这项工程。陈瓘在奏疏中列出反对修建新庙五条理由。第,原庙左边是尊位,但新庙正好建在西边,不符合经旨;第二,新庙建在原刑部旧址,而刑部是执行死刑地方,因此“杀气”太盛;第三,虽然这个地址现在被官府占据,而非民宅,但这些官府也要迁址,而官府新迁地点仍会占用民宅;第四,神宗直想将供奉祖先宗庙合在起,但新计划却要把它们分开;第五,不应惊扰死者。陈瓘将扩建景灵宫责任归咎于蔡京,但蔡京称,神宗已经提及日后需要扩建,并从权威《实录》上找出段话作为证据。陈瓘确信这个证据是蔡京捏造。[34]

1101年十二月,神宗神主被供奉在景灵西宫,1102年三月,哲宗神主也被供奉在那里。和以前样,神宗和哲宗朝重要大臣也绘于殿堂墙壁上。由于当时徽宗朝中同时任用改革派和保守派,两个派系均有成员被绘于庙宇墙壁之上。1102年四月,徽宗为景灵西宫写篇赞文,九天后,他宰臣也为景灵西宫写颂。[35]但现在这些文章都没有存世。

郊祭

还没等神宗神主供奉起来,徽宗就不得不去南郊祭坛主持自己次祀天仪式。三年前,亦即1098年,徽宗就在效祀祭天中担任亚献,这件事对于皇帝弟弟或儿子来说稀松平常,因此他对整个祭祀仪式过程已经相当熟悉,例如,陪同皇帝前往祭坛*员行列、他必须数次登上祭坛高度、演奏音乐、表演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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