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为座新建宫观绘制壁画,画完后徽宗很失望,这件事促使他决心改革画师培养制度。[37]徽宗认为他需要两种类型画师,种能准确地捕捉到实物特征,画出惟妙惟肖作品,另种则能将诗和画结合起来,在绘画作品中融入思想。
在徽宗统治之前,宫廷画师虽然也接受培训,但都不是系统培训。[38]作为教育体系改革措施之,画院被置于国子监之下管理。画院提供三年培训课程,内容包括六个方面:宗教艺术、人物、山水、鸟兽、花竹、建筑。学生必须知书达理,会被教授古代辞书如《说文》和《尔雅》中词源学方面知识,培养良好书法功底。根据对这些课程理解初步测试,六十名学生被分成两组,每组三十人:能够将学问与绘画相结合分成组,称为士流;另组是杂流,对他们在文学传统方面要求会低些。其他技术学校都没有像这样被分成两个研究方面组别(而且班级规模也更大)。被分到士流学生必须学习部大经和部中经,以及《论语》或《孟子》,而另组可以学习部中经或训诂学著作。[39]在评判学生时,如果学生“笔意简全,不模仿古人而尽物之情态形色,俱若自然,意高韵古”,就会被评为上等;中等学生“模仿前人而能出古意,形色象其物宜,而设色细,运思巧”;最下等学生“传模图绘,不失其真”。分在士流学生将被授予文官品阶,而杂流学生将和以前样得到武官品阶。[40]
徽宗为宫廷画师和画院学生都设定高标准。邓椿记载,考生源源不断地来到画院参加入学考试,希望能够进入画院学习,但很多人都被拒之门外,因为他们画作不能达到满意“形似”水准。有些考生绘画过于自由,被认为缺乏技艺。[41]也许邓椿是专指那些属于杂流学生,因为有充分证据显示,为士流学生设计考试题目,就是为淘汰那些无法表达出意境人。
士流学生考题,包括根据句诗意境创作幅画,这就要求画者不能仅仅具备绘画技术。邓椿书中记载:
所试之题,如“野水无人渡,孤舟尽日横”,自第二人以下,多系空舟岸侧,或拳鹭于舷间,或栖鸦于篷背。独魁则不然,画舟人,卧于舟尾,横孤笛,其意以为非无舟人,止无行人耳,且以见舟子之甚闲也。又如“乱山藏古寺”,魁则画荒山满幅,上出旛竿,以见藏意。余人乃露墖尖或鸱吻,往往有见殿堂者,则无复藏意矣。[42]
在另处,邓椿还引用句“蝴蝶梦中家万里”诗为例。在这次考试中,画家战德淳创作幅“苏武牧羊假寐”,举夺魁。[43]
此外,在本序言日期署为1200年著作中,俞成举更多考试题目为例,并强调绘画考试与科举考试之间在本质上有相似之处,因为二者目都是选拔杰出人才。据俞成记载,对于“竹锁桥边卖酒家”题目,最打动徽宗幅画是,画者没有直接画出小酒馆,只是画根挑起酒帘竹梢,在竹林掩映下若隐若现,暗示有酒家存在。[44]还有个试题是“踏花归去马蹄香”,以视觉表现香气不是件容易事,但据俞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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