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有位考生画几只蝴蝶,飞逐马后,追逐着马蹄飞舞,非常巧妙地将这种意境表达出来。[45]另有位南宋文人俞文豹提到,次考试试题是“嫩绿枝头点红,动人春色不须多”。[46]获得第名考生画座绿杨掩映小楼,个女子凭栏而立。而根据位明朝文人记述,考试题目只有第句诗,获奖则是另位考生。这位考生没有理会诗中对女子暗示,而是画片波光涟漪大海,海中轮红日升起。[47]
前述最后例是在徽宗之后数百年本著作中首次出现,因此不排除有种可能,就是那时候人自己设想出些新考题,并用聪明方式来回应这些题目。徽宗对士流画家进行考试总体想法是非常清晰:绘画者应当以含蓄、间接方式进行创作,就像诗人创作诗歌那样。用艾朗诺(RonaldEgan)话说,每次获得第名画师都是“将诗歌艺术长期以来最看重理念转化融入绘画艺术之中:捕捉文字背后意境”。[48]另个值得注意方面,是根据这些题目创作画作大部分都是山水画,也许就类似于那种大量存世“小景”画,尽管它们大多被断代为南宋作品。[49]找到可以启发花鸟绘画创作诗句并不难,因为很多诗中都提到花鸟,但没有证据表明当时采用过这种做法。或许徽宗认为,宫廷在花鸟画传统方面尚不需新改革。
徽宗也许亲自参与评判这些命题绘画,但同时他也聘请些知名文人画家担任画院老师。据蔡絛记载,第位担任这个职务是宋子房。邓椿在书中称,“是时子房笔墨妙出时,咸谓得人”。另位被任命担任此职务是米芾,可能是由蔡京或王诜推荐。[50]米芾个性古怪,是位非常有名气画家和书法家,同时也是书画收藏家与鉴赏家。据说米芾很希望在徽宗宫廷中做官,曾分别致信在枢密院任职蒋之奇和邓洵武,请求二人帮助。米芾给他们信函都保存下来,其中,米芾写给蒋之奇信很有趣,因为米芾在信中还告诉蒋之奇在向徽宗举荐他时该说什话,例如“(米芾)自负其才,不入党兴,今老矣,困于资格,不幸旦死,不得润色帝业,黼黻皇度,臣某惜之”。[51]
至于米芾在画院如何与学生打交道,没有什记载,但他与徽宗之间轶事则流传下许多。下面故事是当时位文人何薳记载,可以作为例子。
米元章为书学博士,日上幸后苑,春物韶美,仪卫严整,遽召芾至,书乌丝栏轴,宣语曰:“知卿能大书,为朕竟此轴。”芾拜舞讫,即绾袖舐笔,伸卷,神韵可观,大书二十言以进曰:“目眩九光开,云蒸步起雷。不知天近远,亲见玉皇来。”上大喜,锡赍甚渥。[52]
米芾担任教职时间还不到年,但们无从得知,他离任是觉得这个职务不值得继续做下去,还是因为徽宗对他不满意。
1110年,蔡京第二次被罢相之后,徽宗将每个技术学校置于需要该校毕业人才z.府机构下面管理,而不是继续由国子监管辖。但这次重组似乎并不意味着徽宗对于培养绘画学生有所放松。1113年,蔡京恢复宰相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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