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追求不朽（13 / 30）

，奢不至靡，俭不至陋”。建造明堂将“千载时，超绝邃古”。徽宗赞同这种真正复古观点：“汉、唐卑陋不足法，宜尽用三代之制”，并命人去收集木材。然而，几个月之后，天空中出现彗星，被认为是凶兆，于是蔡京被罢免，修建明堂也被取消。［63］

恢复修建明堂计划首次出现转机是在1114年六月，沅陵县（湖南）名*员报告，洪水过后，有二十七根杉木被顺流冲下来，这些杉木都非常巨大，足以作为明堂柱子或横梁。姚舜仁和李诫在这时都已经去世，但他们绘制平面图还在。徽宗命人按照图纸做出模型，放在崇政殿让*员们观看和讨论。［64］王安中代表百官向徽宗上表，祝贺制成明堂模式，以及徽宗为太室御制匾额。他将徽宗设计与没有严格依照古书记录汉唐设计相对比。不久之后，上天也确认对修建明堂这个项目批准。人们在荥阳县采集修建明堂石头时，发现块石头上显示“明”字，这被视为种祥瑞，还特意制作新旗帜来庆祝。王安中为此又上份贺表，不仅将发现有字石头解释为对修建明堂积极回应，而且将它比作古代刻有神秘图案河图洛书。［65］

旦做出继续修建明堂决定，蔡京立刻被任命总负其责，他三个儿子蔡攸、蔡鞗和蔡儵给他做助手。宦官梁师成担任工程都监。接到任务后，蔡京向徽宗呈递张标有该建筑所有尺寸详细平面图。最外围尺寸是171×189尺，比武则天明堂规模小得多。徽宗明堂有个重要创新，就是根据风水原则修建在宫廷内。为给明堂腾出地方，秘书省迁移到宫城南边。《宋史》记载，这项工程共调动万多名工人，这个数字可能只是为表明调动太多人力，因为其他资料中数字没有这大。［66］

明堂动工后，徽宗直关注着建筑进度，并定期颁布手诏。在份手诏中，徽宗强调统治者在修建明堂时曾屡屡失败，最后才逐渐符合古代标准，“盖违经循俗，惑于众说，失其旨意”。徽宗还解释他从《周礼·考工记》中学到内容，包括建造五室和十二堂方法。［67］还有些手诏是抱怨这项工程管理。1115年五月十日，徽宗在份手诏中强调，全部工程资金都由z.府提供，因此，修建明堂不会对百姓造成负担。运输物品应当支付薪酬，而不应被视为劳役。几周之后，徽宗公布批在招募工人和采集原材料时有腐败行为*员名单：这些*员全部被革职，流放到偏远南方。［68］

在1115年十月，蔡攸呈递九份有关明堂设计奏疏。其中份专门讨论明堂建筑屋顶。前代做法有是在上面覆盖茅草，有是用瓦，有是以木为瓦，再在上面刷漆。为照顾到古代先例，又符合当今需要，蔡攸提议在主建筑中使用没有上釉瓦，门上则完全用琉璃瓦，并饰以鸱尾图案。［69］在另份奏疏中，蔡攸主张不在宫殿四角屋檐处悬铃，因为古制中没有这种做法。蔡攸还反对模仿武则天明堂，在顶部使用个大火球进行装饰。关于明堂颜色，他建议屋脊用黄色和鸱尾装饰，墙壁用红色，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