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侍奏细乐,作《兰陵王》、《杨州散》古调,酬劝交错。[80]
这个故事之所以被反复讲述,是因为按照当时礼仪,即使是让蔡京这样位与皇帝有姻亲关系长者看到皇帝嫔妃,也是有伤风化。
另外个经常被提到故事,是徽宗晚上偷偷溜出皇宫去与名妓李师师幽会。[81]大概从宋朝末期开始,这些故事被编入部历史小说《大宋宣和遗事》。[82]这本书开篇就用阴阳变化理论,对王朝兴亡进行乏味分析。后宫女子属阴,与国家衰亡有关。古代夏朝因为夏桀迷恋妹喜而灭亡,商朝由于纣王迷恋妲己而倾覆,西周也是在周幽王痴迷上褒姒之后而衰落。其他例子还有楚国和陈国君主,隋朝第二位皇帝,以及迷恋杨贵妃唐玄宗。《大宋宣和遗事》作者认为徽宗也和他们样风流好色。
尽管前言如此,但《大宋宣和遗事》实际上并未将大宋衰亡归咎于女人或徽宗在这方面弱点。徽宗在书中被描述为无数次决策错误皇帝,但这是因为他受宠臣操纵或道士欺骗,而非被诡诈女性左右。
简单回顾宋朝早期皇帝后,《大宋宣和遗事》开始逐年叙述徽宗统治时期发生事情。在1117年之前,书中没有提到他与任何女性关系,但在这年,据说徽宗非常思念爱妃刘明达,因此,他问道士林灵素能否安排他们会面,于是林灵素安排徽宗在梦中与刘明达相会。[83]在1120年内容中,书中讲述蔡京见到刘贵妃故事。[84]直到1123年,徽宗才开始沉迷于女色。从这年起,书中几乎开始讲个可能完全虚构故事,描述徽宗对名妓李师师迷恋,以及他偷偷溜出皇宫与她幽会问题。在讲述徽宗去见李师师时,书中用比较幽默语言。徽宗表现出被李师师美貌打动,但李师师在描写中只是表面上很貌美女子,在内心,她更在乎金钱,而不是爱情,也不会忠于任何男人。在偷偷幽会李师师时,徽宗不得不放下皇帝身段,表现得就像普通百姓样。他最后不仅要和其他男人争夺这个女人,还要受大臣们弹劾。徽宗给人印象绝非个陷入爱河而失去判断能力人,而是他似乎不是很聪明,看不清别人设置圈套,或看不到自己行为后果。这个插曲是徽宗众多蠢行中例,说明他后来凄惨命运也并非完全无辜。
有次,李师师解释自己为何没有料到徽宗会再次来访,尤其是皇宫中有那多吸引人事情:
甚言语他是天子,有皇后、三夫人、二十七世妇、八十御妻,更有三千粉黛、八百烟娇。到晚后乘龙车凤辇,去三十六宫二十四苑闲游,有多少天仙玉女!况凤烛龙灯之下,严妆整扮,各排绮宴,笙箫细乐,都安排接驾,那般受用,那肯顾来,且是暂时间厌皇宫拘倦,误至于此。[85]
这里需要注意是,徽宗并未自夸可以享用几乎无穷无尽女性,这只是从未去过皇宫人看法。
徽宗与李师师故事似乎可以作为个很好例子,来反映那些从未进入皇宫人可能会如何想象皇帝在皇宫里生活。在他们心里,徽宗正如他们所想象样,并不满足于穷奢极欲生活,以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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