黼在收复燕京时做出贡献:“若合符节,比来海嵎加治,神祇咸若,凡建大事,决大疑,莫不克举,方时平虏之策,在廷之臣,罔攸措议,惟卿有先见之明,助朕独断。”现在甚至草木也对他美德做出回应。但另处史料记载,徽宗此次临幸时,发现王黼宅邸之富丽奢华堪比皇宫花园,因此开始怀疑他廉洁。据说徽宗当天晚上喝醉,王黼想留他在府中过夜,让皇帝禁军护卫独自回去,但护卫拒绝,要求面见皇帝,于是王黼自行将他们解散。[58]
新领土
收复北方几个州耗尽宋朝z.府资源。同时,燕云十六州中尚未交还宋朝几个州汉人担心女真人成为新统治者,也纷纷逃往河北。河北地区经常受到黄河改道影响,本身并没有剩下什资源。[59]当地z.府在养活和控制这些难民上困难重重。很多人加入自卫民间组织,其中势力最大支被称为义胜军,据说有十万人。当地劫匪猖獗,商人都不愿意去那里经商。1124年正月二十九日,马扩被派往燕京,与王安中商议如何管理新领土,争取当地居民并帮助他们在战后复苏。但金国存在是个威胁。三月,金派使臣前往燕京,向宋朝索要据称赵良嗣承诺过二百万担粮食。宦官统帅谭缜以没有正式书面协议为由,拒绝这要求。[60]由于当地遭受饥荒,连驻守当地宋军都没有足够粮食,甚至有人饿死,所以谭缜或许也别无选择。[61]
宋军为夺取燕云地区和管理当地难民付出巨大成本。为养活九千人戍边守军和郭药师五万人常胜军,每月需要十多万担粮食。[62]京城、河南与河东百姓已经担负沉重税赋,因此,宋朝开始对其他地区征收项新税费,称为免夫钱。每名成年男子必须缴纳二十贯铜钱,甚至*员、宗室和僧侣也不能幸免。这项新税共筹集两千万贯,却激起众多民怨。[63]本节题记摘自蔡絛份长篇记录,讲述这项新税对其父、对徽宗所产生影响:
宣和四年,既开北边,度支异常,于是内外大匮,上心不乐。时王丞相既患失,遂用老胥谋,始倡免夫之制,均之天下。免夫者,谓燕山之役,天下应出夫调,今但令出免夫钱而已。御笔行,鲁公为之垂涕,日为上言曰:“今大臣非所以事陛下也。陛下圣仁,惠养元元,泽及四海。矧前日之政,但取地宝,走商贾,未尝及农亩。今大臣于穷百姓口中敛饭碗,以取其钱,乞弗取。”上心亦悔,亟令改作圣旨行下,然无益矣。自是作俑,每动敷田亩,习以为常。不但祖宗朝,盖亦崇观、政和之所无也。是时,天下免夫所入,凡六千二百余万缗,朝廷桩以备缓急。至宣和七年春已用之,止余六百万缗尔,外二千二百余万缗,有司奏不知下落,此黼密以奉宴私者。[64]
显然,将这些亏空记在王黼身上有些夸张,他不太可能为己私欲就花光五千万贯,更有可能是,派军攻打燕京和安置难民耗尽z.府储备。战争代价是极其昂贵。
然而,宋朝z.府却无法削减军队开支。由于急需更多马匹,针对那些在本辖区内增加养马数量*员,z.府制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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