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城。两日后,童贯和蔡攸率军离开燕京,返回开封。
为庆祝收复燕京,徽宗宣布次大赦。五月初七,群臣聚集在文德殿,向徽宗表示祝贺。五月初八,徽宗写份手诏,称收复燕京是“绍祖考之先志”,并对所有宰辅进行封赏。五月初九,由于王黼在收复燕京中所起到重要领导作用,被提升为蔡京致仕前职位(太傅)。几天后,徽宗又赏赐他座私宅,面积比他在七年前获赐府邸还大。府邸收拾妥当后,徽宗亲自为其中七个房间题写匾额。[52]
五月二十九日,童贯和蔡攸返回开封,值此之时,徽宗亲临景龙门(旧城北城墙正门),观看凯旋队伍。[53]童贯和蔡攸还同带来降将郭药师。徽宗以贵宾之礼对待郭药师,显然是希望胡族将军也可以像唐朝蕃将样戍守北方边境。徽宗赐给郭药师座宅邸和些侍女,除命令重要大臣接待郭药师,还邀请他游览皇宫中苑囿和金明池,并在金明池安排赛舟娱乐活动(彩图十四)。郭药师向徽宗表达自己感激之情,徽宗问可否托付他件事,郭药师答道:“臣夷虏远人。今日蒙天地大恩,已誓效死惟陛下,即使蹈汤火、冒白刃,正所甘心粉身碎骨矣。请不问何事,臣药师必死也。”于是,徽宗提出个让郭药师感到不得不拒绝要求:“天祚未。卿为朕经营取之,以绝燕人之望。”郭药师泪流满面,请求徽宗不要派他去攻打旧主,此时徽宗非但没有怪罪郭药师,反而因他忠诚而有所赏赐,希望以此赢得他心。[54]
六月初,已经致仕蔡京上表祝贺徽宗打败辽国,称这是宋朝前所未有功绩,预示着伟大和平终于来临。蔡京提到神宗时期军事行动上受挫,以及徽宗自己“下武继文”,最后得出结论:宋军这些胜利定是赢得上天助佑。[55]
七月十六日,童贯正式致仕,据说是因为徽宗对他和蔡攸从燕京回到开封后表现不甚满意。[56]同天,王黼为徽宗献上个精心设计新尊号,以体现徽宗对道教发扬光大,以及在军事、文化事业上取得伟大功绩。徽宗御笔答复如下:
朕获承至尊,兼三王五帝,以临九有之师,无有远迩,罔不臣服。荷天之鉴,四序时若,祥瑞洊至。薄言兴师,燕、朔归附,大统于天下,盖祖宗之灵,庙社之庆。惟神考诒谋余烈,顾朕何德以堪之?而群公卿士,犹以炎、黄、唐、虞之号为未足称,循末世溢美之辞来上,朕甚愧焉。所请宜不允。
王黼请求连续三次均被徽宗拒绝,包括赵楷、太学生和些老臣在内,很多人仍屡屡提出这请求,徽宗都没有答应。[57]不过,看起来当时很多人都觉得徽宗会喜欢这种恭维。
九月,王黼向徽宗报告,自己宅邸中长出象征祥瑞芝草。王黼思考芝草所预示重大意义时,想起徽宗在前年赏赐长生大帝圣君和九华玉真安妃(化身为徽宗和刘明节皇后天神)画像。由于他对画像中形象非常熟悉,下就认出芝草与这两幅画像很像,因此,这对整个国家而言都是个吉兆。徽宗不仅亲自临幸王黼宅邸观看芝草,还赐予王黼份手诏。徽宗在手诏中称赞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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