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费”奢侈生活,而这些都是东南人民血汗钱。[7]不过,这些话究竟是不是方腊亲口所言,还是有人在北宋灭亡后想象他可能说过,就不得而知。
刚开始时候,方腊和他起义军占据个掘有众多地道巨大山洞帮源洞。他们像土匪样,时常到村里劫掠或击杀官吏,然后返回洞穴。县城官吏对起义军不仅束手无策,还总是遭到他们伏击。官吏们命人用木头修建壁垒,深挖壕沟,但方腊起义军烧毁壁垒,占领县治。十二月初四,州治也被方腊攻破,起义军进城后见到官兵就杀。很快,起义军攻占周边很多县城,直逼杭州,知州闻风而逃,起义军便于十二月二十九日占领杭州。他们在杭州城里放火烧六日,据记载有三成居民在这次大火中丧生。[8]
禁军抵达后,宋朝在剿杀起义军上取得很大进展。童贯于正月二十日抵达浙江,这距离他部队接到南下命令后仅过十四天,这说明他们大部分是乘船过来。[9]童贯首先采取措施包括废除花石纲和停运进贡物品,因为这已经让民众怨声载道,并成为起义军有效号召。同时,童贯还颁布份御笔手诏——尽管这份诏书可能是童贯自己写——承诺帮助平叛人都有重赏。[10]杀死或生擒方腊者,都将获得赏银万两、绢万匹、钱万贯和黄金五百两;擒获方腊手下大将者,赏赐酌减;如果叛军中有人捉拿方腊并将其交给宋军,不论生死,他自己罪行都将得到赦免,并获得重赏。[11]
童贯当时已经六十多岁,是禁军总统领,但前线战场主要由王禀、姚平仲、何灌和刘光世等年轻将领控制,这些将领后来都在抗击辽、金战场上发挥核心作用。与起义军第场重要正面交锋持续六天,宋军声称剿灭两万叛匪。二月十八日,宋军收复杭州。通常情况似乎是,禁军旦逼近,起义军就撤离占领城市,转而攻打另座城市。然而,还是有越来越多起义军被杀死或擒获。三月二十七日,宋军夺回睦州。四月二十四日,禁军包围起义军大本营。从后部包抄洞穴时,宋军发现,“门岭崖壁,峭坂险径,贼辄数万据之。刘镇等率劲兵从间道掩击,夺门岭,斩贼六百余级”。直到黎明时分,宋军才攻进洞中。不久后,他们开始放火。“贼二十余万众腹背抗拒,转战至晚,凶徒糜烂,流血丹地。”宋军称共剿杀几千名叛乱者,释放数万名被胁迫加入百姓。第二天,方腊在帮源洞中被宋军抓获,同时被擒还有他家眷及手下大将。此时距离童贯最初到达这个地区只有三月左右时间。方腊于七月被押到京城,并作为囚犯被带上朝堂。次月,方腊被处决。[12]不过,他些追随者仍然在周边活动,因此禁军在那个地区共停留十五个月。
方腊起义及朝廷平叛造成损失非常巨大。宋朝史料记载庞大死亡人数,包括大约百万起义军和两百万平民,当然这个数字也只是猜测。六个州和五十二个县都遭到起义军烧杀抢掠。[13]起义军在城中纵火时,往往会造成重大损失。禁军与起义军作战时,杀死起义军人数通常比活捉人还多。例如,刘光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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