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危局（1121—1125）（8 / 19）

息，并派支五百人骑兵队伍护送，还有五百匹马鞍齐备马作为赠礼。王安中等*员此前非常自信，认为当地汉人肯定会支持宋军，但事实证明这毫无根据。阿骨打让大部分归降辽将都保留官职，并委派他们去劝说其他辽国城池投降。耶律淳遗孀投奔天祚帝，花十个月才到，但刚到，天祚帝就愤怒地把她杀。［42］

十二月十五日，赵良嗣和另外位宋朝使臣周武仲终于见到阿骨打，想通过谈判要回燕云地区，但被阿骨打拒绝。在回复开封国书上，阿骨打指责宋在攻打燕京行动上食言而肥。金国还提高条件，不仅要求宋把此前向辽输纳岁贡转纳金国，还要求得到燕京地区税收。到此时，阿骨打对礼尚往来已经不感兴趣。宋朝若想要回营、平、滦，他就不会归还燕京。［43］

1123年正月初，金国使臣李靖带着阿骨打提出新条件来到开封。几天后，徽宗在崇政殿召见金使行人等。徽宗向他们表示，他对宋金联盟成功很满意，并要他们就些余留事项与王黼商议，例如燕京地区税收问题。徽宗不在场时，双方谈判十分激烈，各方都固执地坚持自己立场，就像他们在金国大本营时那样。金国使臣坚称，燕京是金国自己攻下，理应将燕京税收纳入宋给金岁贡之中。王黼反驳说，原先协议中没有提到过税收，但他希望做些妥协，维系双方联盟，同时出于实际操作考虑，他提出以银两和绢来代替税收中谷物和铜钱，因为前者更容易运输。针对这建议，女真人没有提出异议。［44］

据马扩记载，宋使和李靖及金使起返回后，童贯把他叫去，问他对谈判记录为何与赵良嗣叙述不致。接着马扩被派去与王黼商量些事情。他向王黼强调，尽管收回燕云地区是宋朝长期目标，但由于宋军未能在金军之前攻下燕京，导致现在面临局面比较被动，必须重新考虑决策长期后果。马扩提出三种可能行动路径。上策是宋朝收回所有领土，北边直延伸到更易防御关隘，如此来，即使宋朝不得不多付出倍岁贡，也能从中获益。但如果女真人不愿意交回平、滦、营三州，宋就只能将岁贡略微提高，因为宋朝必须修筑新防御工事，以防侵犯。如果接受金国提议，即只收回六个州，却要将这地区原有税收都交出去，马扩认为这显然是下策，且只是应对当前局势权宜之计。他还认为，如果不考虑财政上影响，味寻求收回领土，根本就不能算是种战略。但王黼说，朝廷已经决定选择马扩所说下策。［45］

1123年正月，当初反对宋军攻打燕云地区大臣王安中辞去三省职位，请求去前线担任河北河东燕山府路宣抚使，知燕山府。王安中尽管文采出众，但没有任何作战经验。郭药师被任命为他副手，实际主管军中事务。［46］

女真人开始不断地挑剔宋朝提议。徽宗亲笔写给金国国书和附件，原本以为这样可以表明他对女真人尊重，但女真人发现此次书法风格与之前文件不太样，便怀疑信件不是徽宗亲笔所写。［47］徽宗还给赵良嗣、马扩和周武仲写份手诏，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