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明心这辈子从来没有过画画
经验，也没有太多艺术细胞。他把还给贺成安衣服放在
边，学着贺成安样子，洗
支画笔，看着摆满桌子颜色丰富颜料发愣，实在不知道怎
画。
贺成安见他皱眉头纠结，好像在决定什人生大事，心里觉得好笑，抿住嘴唇才阻止嘴角上扬。他用笔杆敲敲乐明心花瓶，说道：“随意画，实在画不好再送你个。”
乐明心眉头展开，开始顺着自己心意来，把所有暖色调颜色都往上招呼，小小个瓶身，五花八门，什颜色都有。
贺成安画完自己手上，看着他，说道：“再送你个？”
乐明心玩得开心，十只指头都沾颜料，将瓶子放在桌上，远近端详下，满意地说道：“就这个挺好。”
到有空时候，已经是周末。乐明心把贺成安毛衣洗，洗之前还飞快地闻下，没有什特别味道，就是普通淡淡洗衣液味道，干净清爽。他拿个袋子，将衣服装好，启程到贺成安工作室去。
过完年已经差不多个月，冰冷寒潮过去，只有料峭春寒，偶尔阳光灿烂时候更是暖。工作室里月季开得更盛，朵朵都绽到最大，乐明心是压着工作室开门时间到，花瓣上还有露珠。
于小璘坐在前台，托着腮打哈欠，乐明心已经认出她，朝她挥手笑笑。
外面不算冷，于是上色就在户外，正对着片月季花地方有个小亭子，有桌有椅，桌子上摆着格格颜料，看上去颜色都差不多，像是格格都是白，颜料盒上倒贴着标签，有各种深浅红黄蓝绿棕黑紫，还有乐明心根本搞不清楚区别“柠檬黄”，“竹黄”之类颜色。
贺成安也坐在那，单手握着个杯子，另只手拿着画笔，沾颜料在上面画画，三两下就画只憨态可掬大熊猫，对于他来说这种卡通画似乎驾轻就熟，但他还是认真专注。旁边支张大桌子，上面放好些已经上好色陶艺作品，大都是那天带队来老师做，委托工作室上色再烧。
两人去旁边把手上沾颜料洗干净，时没有擦手纸巾或者布，乐明心把手上水甩又甩，才去勾装衣服袋子，他说道：“已经洗过，很干净。”
贺成安不甚在意地点头，手还湿着，将袋子接过来，看也不看。
他拿着袋子走出去两步，回头看乐明心正跟在身后，眉毛挑，似乎在问“有事吗”。乐明心顿住脚步，
乐明心步跨上两个台阶，瞅准贺成安沾颜料空隙，爽朗地说道：“早啊。”
贺成安洗洗画笔，换绿色画熊猫手里拿着竹子。他扬扬下巴，乐明心就看到他小花瓶被放在旁边，晾干之后颜色变浅。
乐明心在贺成安旁边坐下，说道：“直接涂吗，怎看上去都是白色。”
贺成安去剃头发，下半边脑袋长出来发茬又剃干净，鬓边也剃，乐明心看到他耳垂上有个黑曜石耳钉，耳垂背面好像还有个纹身，太小，从乐明心角度看不清楚。他说道：“烧出来颜色会变，按你喜欢涂就行，涂慢点，涂得快容易混色。”
他拿过来个上色后烧制好花瓶，上面五颜六色，跟色板似，可以对照着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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