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他掌控。负责向全国分发杂志人以前也是冯·罗森员工,叫杰瑞·罗森菲尔德——他也投钱给海夫纳——态度乐观,觉得杂志会大卖,但他和海夫纳都不知道具体能卖多少。如果只卖1万到1.5万份,超过三分之二被退回,海夫纳会当即破产,《花花公子》也就终止在第期。海夫纳得重新找工作。还清贷款需要很多年,银行还会收走他家具。那晚海夫纳回到家时,尽量不去想这事。
他必须相信能出第二期杂志,那周剩下时间里,他都在公寓里设计新期版式。他已经有下期中心插页,张性感却不太出名模特彩色裸照。他也拿到几张安德烈·德迪耶奈什拍摄艺术裸体照。在公版领域有相当丰富虚构类作品可以选择,还有几篇非虚构作品已经完成,可供登载。当然,他自己漫画也不限量供应。
这个时期米尔德丽德格外地支持、容忍他。她从不抱怨,虽然公寓起居室地板上到处扔着裸体图片,每天她在厨房边照顾孩子,边看着丈夫同事进进出出,讨论性爱和女人。
当月内,第期杂志抵达芝加哥报摊,海夫纳离开家,开着车环绕全城,在路边摊位调查销售情况。他停好车,家接家地造访报摊,远远地观察着翻杂志人。他也会走近报摊,拿起期《花花公子》,假装是第次看。如果摊主没注意,他会把杂志挪到好点儿位置,放到前排,或者挨着《纽约客》《时尚先生》,离《现代男士》远远。他希望能自己去向过往行人推销杂志,能自己在路边演讲、宣传杂志已经到货。有时他看到有人拿起杂志,手指捻着书页。要是杂志卖掉,海夫纳内心便阵兴奋。
杂志上架周之后,海夫纳感觉他去大多数报摊上,摞摞《花花公子》越来越低。两周以后,他接到杰瑞·罗森菲尔德报告好消息电话,说杂志在全国都卖得很好,让海夫纳定要继续做第二期。继而海夫纳得知《时代》和《新闻周刊》都赞扬第期杂志,《周六评论》说和新杂志比起来,“从前《时尚先生》,哪怕是最开放时期,也跟W.C.T.U.[17]贸易公告个样”。月底,杂志卖出5万多份,海夫纳旧车也彻底坏,但他突然感觉十分富有,买辆锃亮斯图贝克,再往罗谢尔印刷厂送印第二期杂志时候,他在封面上标日期——1954年1月——而且把自己名字印在刊头。他是《花花公子》编辑和出版人,他想让每个人都知道。
杂志急速蹿红让海夫纳离婚姻愈发遥远,他躲进诱人自由和每月按期交稿挑战之中。第四期杂志发行后,米尔德丽德很少能再看到他。他和七个员工道搬进教堂对面楼里,显然对杂志十分痴迷,没日没夜地工作,黑白颠倒地睡在办公室后面卧室里。米尔德丽德对他说自己又怀孕之后,他简直毫不关心,不过他确实新租湖边幢楼里更大公寓,自己却没有跟着妻子搬进去。
夜间他不再外出散步,数周都待在花花公子大楼里。他把衣服放在那儿,吃送进来,姑娘也送进来,就在那间卧室里做爱,再回到办公桌前读原稿、想图片说明、写标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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