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质,其实就是协同计划希望女性达到目标:她事业成功,个性独立自信,践行性爱自由,依心情有时还富有侵略性,而且不怕被拒绝。她有些像《阿特拉斯耸耸肩》女主角达格妮·塔格特,不过还好,她不是女性精英主义者,所以很适合做中产阶级年轻女性榜样,帮助威廉森吸引这些人加入协同计划。他把芭芭拉看作中产阶级变革中新女性原型;而且,从相互促进角度来看,芭芭拉也恰好适合他——她长处弥补他缺点,反之亦然。她善于言辞、有行动力,而他擅长论理、孤独内省;她也许头脑没那精明,眼光没那长远,可是做事直接,效率高。她从不拖延,知道自己想要什。27岁她就打定主意不要孩子,原因是看到她不幸母亲,和离开密苏里州乡下后见到养孩子女人。可芭芭拉依然想变得更女性化,更温柔,更敏感,她向威廉森承认,自己有时会对某些女人产生性冲动。威廉森劝她不要压抑这种感受,要带着自觉醒目来探究它;1966年夏天,他们结婚不久——两人商量好要举办婚礼这种传统仪式,为非传统生活方式营造社会可以接受伪装——约翰·威廉森决定全面考验下芭芭拉对于婚姻性多元接受程度。
他们离开洛杉矶,去阿罗黑德湖过周末几小时之前,他告诉芭芭拉会有个年轻女人同行,是他办公室里职员,叫卡罗尔,以前是空姐,他在认识芭芭拉之前和她约会过。芭芭拉看起来热情不高,他便安慰她说卡罗尔特别有女人味、有魅力,又说,芭芭拉和她做朋友定有益有趣。
芭芭拉以前听他说过卡罗尔。他口气总是很怜爱,可从没透露出现在还和她认真交往意思,也看不出以前两人有什严肃关系。芭芭拉想象里,卡罗尔就像自己做前台时那样,是平庸企业漂亮门脸,年轻又天真,把约翰看作父亲般角色;她和无数别女人样,被他吸引,因为他不像无数别男人:他会认真听她说话。
那天傍晚,见到卡罗尔之后,芭芭拉修正自己想象。她是个又高又瘦金发美女,对黑眼睛,身段优雅,怎看也不像未经世事小女孩。她态度相当镇静,不过既不傲慢,也不矫情。她好像真很高兴见到芭芭拉,说从约翰那听到芭芭拉是职业女性,十分佩服;三个人驱车去阿罗黑德湖路上,卡罗尔同约翰谈起公司事和两人共同朋友时,都不忘让芭芭拉参与谈话。
可是,尽管卡罗尔做这多努力,芭芭拉仍然觉得不舒服,她在社交场合碰到女人就总有这种感觉;虽然她内心里恋慕她们,却不能自如地和她们交往,她自己十几岁时是个假小子,后来也很少和女性打交道,所以没什经验。她唯次交上女性朋友,就是弗朗西丝,而那段友谊以悲伤和痛苦收场,直到现在,想起弗朗西丝宣布要结婚、搬出公寓那刻,芭芭拉也说不清自己为何会有那样奇怪、充满敌意反应。
芭芭拉坐在车里,觉得有些惊慌,她感到在约翰、卡罗尔和她这三个人中,自己格格不入;还感到他们俩已经背着她商量好周末计划。丈夫提起卡罗尔要来,她就开始琢磨他意图,现在呢,她觉得马上就要面临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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