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见到妻子,是在人满为患纽约法庭上,她律师要求布朗宁离婚并支付巨额抚养费,皮奇斯自己也站出来,指控他性情冷酷、不道德。她说布朗宁喜欢看她裸体吃早餐,还送给她裸体照片书,暗示他有不正常欲望。
然而,布朗宁律师交叉质询时,出示皮奇斯在婚前写日记,里面记录与她做过爱男人名字——她流着眼泪承认,法庭里纷纷响起叹息和议论,法官不停地敲着木槌。虽然最终判决抚养费数额远比她预期要低——她拿到17万美元现金,还有六处西区房产,她却利用这件事公众效应,在母亲指导下成歌舞节目女演员,野心勃勃地想进军娱乐界。不过她事业上不太成功,接下来几十年媒体对她报道主要集中在再婚上面——布朗宁之后,她又结婚离婚三次——最终,在1956年,报纸头条报道前皮奇斯·布朗宁夫人在浴室滑倒身亡,享年44岁。
1934年,爱德华·布朗宁过60岁生日后不久便去世。他晚年精力都放在自己最擅长房地产行业;他还赶在当时大部分商业巨头之前,预见到大萧条到来,在经济崩盘前以很高价格卖掉西区房产,包括西十七街11号公寓楼。
布朗宁去世几十年后,这栋楼外观大致还是当时样子,外墙装饰是20世纪初华丽风格,他名字首字母深深地刻进墙里;不过内饰就差很多,幅疏于照管模样。油漆斑驳、墙上裂缝越来越宽,煤烟糊在窗玻璃上,室内光照都不好。这栋窄小12层楼位于零售女装业中心南边,从前租客都是小型女装工厂和制帽商,现在这些人有破产,有不满意这楼设施破旧,唯台又小又慢电梯还总出故障,渐渐都搬出去。
30年代到60年代间,这栋楼转过几次手、卖给几个不同买主,而谁也没从其中赚到钱,到70年代,上层空间就不再挑剔租客,租给年景好时不会考虑客人。《搞》总部在11层,10层是美国**党总部;顶层是个同性恋公社,主要是年轻男性,把布朗宁旧办公室改造成住房。下面几层房客,要是政治或社会上异端,要至少是不循常规、神秘兮兮、稀奇古怪人。
房客中有个金属匠人,专门做指节铜环。还有帮中年男人,每周都有几天晚上聚在起,在屋里铺上微型铁轨、摆弄着火车模型在上面跑。有家科幻恐怖杂志编辑部也在楼里,杂志叫《怪物时代》,另层楼上还有家叫《偷窥汤姆》丑闻小报。个离婚纽约名流,科尔内留斯·范德比尔特·惠特尼[90]后代,把他那层用作画室和浪漫隐居之地。还有个深居简出、红头发书籍装订女商人,到半夜,她孪生姐姐常来拜访。再下面两层,是个以色列修理工,他工作地方只有几台打字机,后面都没有人——所有机器都是自动。1970年圣诞节前,两个从前在快餐行业工作男人租下第九层,开家按摩疗养所。
他们把裂缝墙贴上富美家木镶板,地上也都铺地毯,因为地板缝里全是生锈别针和针头,是从前在这儿工作服装工人丢下。他们在电梯间附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