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瑶是学生会主席,校庆最后次带妆彩排这种大事,必须得盯着,以防突发状况,至于细节方面,有学生会其他干部安排,用不着她亲自动手,她就和顾茕靠在柱子旁边聊天。
“你妈现在在英国照顾你爸呢?”姚瑶没话找话。
顾茕靠着柱子,看着舞台上群学生生涩地演小品,懒散地应:“嗯。”
“你说今天心情不好,怎,你那同桌惹到你?”
顾茕说:“嗯。”
5点20,下课铃准时响起,教室里顿时好像打开开关,立刻沸腾起来,众人欢呼着收拾书包,像打开笼子小鸟,迫不及待地飞出教室。
顾茕在外面和姚瑶闲扯几句,听到下课铃,走进教室,把书包往肩膀上甩,转身就走,看都不看陈孑然眼。
陈孑然慢条斯理地收拾试卷,拿起装午饭长方形不锈钢饭盒,想起里面还有半盒没吃完饭。
她想想,打开饭盒,快速把冰冷剩饭扒干净,又把不锈钢饭盒重新塞回书包里。
放整天冷饭并不好吃,往下咽时候有点刮嗓子,陈孑然吞咽速度太快,噎着,团硬饭梗在胸口,她使劲凿凿,又喝大口水,总算顺气,边嚼着冷透硬米粒,边背起书包走出教室。
顾茕烦躁地甩甩头,先道:“到底找干什?快说,别废话。”
姚瑶知道她这是真烦,不敢玩笑,正正神色,讨好道:“找你当然是为帮忙。”
“什忙?”
“下星期校庆,有文艺汇演,还缺个横幅,想请顾大小姐出山,给们写个,怎样?”
“这麻烦做什,外面定个不行?”
姚瑶看她懒得说话,住嘴。
小品演完,下个节目是独舞,舞台帷幕落下,礼堂灯光瞬间全黑,接着大幕缓缓拉开,只见束灯光打到舞台中央,光亮之中站个人。
个身姿婀娜少
……
顾茕是被姚瑶硬拉到学校礼堂观众席来。
她帮姚瑶写完横幅,放下笔就要走,姚瑶不答应,拦着她好说歹说地求半天,“你爸妈都不在西朝市,你个人住着,这早回去干嘛?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还不如留下来帮盯着彩排呢。”
顾茕眼皮都没抬,轻嘲:“没兴趣,帮学生搞演出有什好看?难不成还有脱=衣=舞?”
可还是被姚瑶拽来。
“年年都是外面定,忒俗,今年由担任学生会主席,当然得搞点新意出来。”姚瑶恳求,“阿茕,你就帮帮呗,谁不知道你笔字是从小跟着名家练过来?有你出马,今年校庆活动,肯定把那群老师都震住。”
“那是。”这吹捧顾茕听着很受用,笑着答应姚瑶,放学后去礼堂帮她写横幅。
陈孑然坐在教室里,捏捏酸痛脖子,抬头看向窗外,顾茕和姚瑶有说有笑地交谈,冷天,窗户都关着,玻璃隔音,她们谈话声音也不大,听不清说是什,可陈孑然眼就看出来,她们是同个世界人。
举手投足间天然自带自信从容,看不见摸不着,又能眼认出来,她们和别人是不样,和这所学校里大多数学生都不样,眉宇间意气风发,必然经历长期耳濡目染。
陈孑然心底暗生点羡慕。羡慕她们身上充满阳光与朝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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