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这优秀,陈大志和梁柔洁当然都很高兴,陈大志大笑,给陈子莹夹只大虾,朗声道:“女儿演出这个当爹怎能错过呢,好,和你妈定都去
狭小拥挤客厅里,陈孑然人独自站很久,她把错归在自己,只因为母亲句“没有羞耻心”训斥羞愧难当,可心里委屈发泄不掉,无人可说,眼眶憋得热热,迷茫地不知怎排解,眼泪不知不觉开始打转,生怕被人发现,赶紧偷偷擦掉。
陈子莹等几分钟,见陈孑然不来,又喊:“姐!快来吃饭啊!”
“就来!”陈孑然慌张地擦擦眼眶,应声,嗓子有点哑。
这时陈大志下班到家,看到陈孑然个人站在客厅里发呆,把钥匙放在鞋架上,边换鞋边问:“在这杵着干什?你妈呢?”
陈孑然还没回答,梁柔洁就在厨房里喊道:“刚才教训她两句,她跟怄气呢!这孩子,越大眼里越没这个妈!”
!就他每个月那几千块钱工资,够你作践几次?”
她指甲是上个礼拜新做,又长又尖,戳在陈孑然额头上,很尖锐疼,丝毫不比陈孑然被擦破手掌疼痛逊色,陈孑然被她骂习惯,知道自己母亲就这个脾气,给她骂,等骂完消气就好,于是老实地站在原地听梁柔洁数落,额头上被戳个指甲印子,疼得她有点晕乎,更难受是她都快成年还被当成小孩子教训难堪,垂着眼睛,盯着自己校服上那个大洞看,眼神木木,眨都不眨下。
校服底下红毛衣,穿年头长,洗过无数遍,除失去保暖功效以外,连毛线都开始朽败,好几根断,陈孑然小心地记着,等晚上时候,得记着把那些线头烧烧,再缝起来,免得毛衣脱针。
梁柔洁看她这个木头样子就来气,还要把她小时候浪费那些东西桩桩件件都翻出来数落,这时正好陈子莹洗完手出来,喊道:“妈,姐,你们怎还不过来吃饭啊?”
“哎,就来!”梁柔洁高声答应,又看看低头语不发陈孑然,咬着牙道:“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个女孩子家,点羞耻心都没有!你就不能跟你妹妹学学?”
“……”陈孑然开口,被陈大志打断,“行,有什话以后再说,先吃饭吧。”
他拍拍陈孑然头,轻声叹气,“爸都知道。”
陈孑然使劲擦把眼睛,跟着他块儿进厨房。
今天周六,梁柔洁多做两个菜,除陈子莹点名要吃油焖大虾,还有个豆干炒肉,个枸杞猪肝汤,还有碟清炒豆芽。
餐桌上,陈子莹向爸妈汇报自己今天在学校彩排成果,又说下星期就正式汇演,爸爸妈妈定都要去看。
直木讷听着陈孑然,直到她说完这句,抓着衣摆手才狠狠抖。
“让开!”梁柔洁直接撞开陈孑然,向厨房走去。
陈孑然心被梁柔洁最后句话重重凿开个大窟窿,不仅疼,还透着凉风,她揪着自己校服上缺口,懊恼地想,如果今天早走几分钟就好。
那样就不会撞上顾茕,也不会弄破校服。
陈孑然习惯把所有过错揽在自己身上,忘她之所以出门太晚,是因为梁柔洁早晨不依不饶,非让她把碗洗完才能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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