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从那天擦地沾脏水之后就有点发炎,她没当回事,以为过两天结痂就好,谁知右手掌心有处口子划得比较深,不仅没好,还开始化脓,轻轻碰下都疼得人眼泪快掉下来,还流黄水,到昨天,疼得握不笔,夜里被疼醒两三次。
陈孑然怕母亲知道又要骂人,疼成那样也不敢吱声,她又是能忍性子,家里人没个发现异样,连陈子莹都不知道她伤直没好,反而顾茕这个认识没两天朋友记在心上,还特意去给她问医生开药。陈孑然胸中涌起阵感动,把那管药拿在手里,沉甸甸,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吸吸鼻子憋回去,抬头注视着顾茕,认真地对她道谢:“顾茕,谢谢你,真,太谢谢……”
陈孑然不善言辞,面对顾茕善意,除谢谢外,句别话也说不出来,心里又感动又惭愧,只觉自己前几天都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担心顾茕态度突然转变是图她什。
细细想来,顾茕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人,样样不愁,自己又有什值得她图呢?反而是她,心这样细,又这样善,暗暗记着自己疼。
陈孑然收下那管药,问顾茕:“这个,多少钱?”
陈孑然稀里糊涂就和顾茕成朋友,可她依旧很怕她。
这不怨陈孑然,实在是开学第天,顾茕给她留下太过可怕深刻印象,然后第二天晚自习时,这人就像180度大变脸似,头天所有讥讽嘲弄全都消失不见,猛然间和颜悦色起来,叫陈孑然怎能不提心吊胆,不以为她对自己另有所图呢?
陈孑然不聪明,绞尽脑汁想几天也没想通像顾茕这样人能图她什,只是心里仍旧不安。
顾茕对陌生人冷漠高傲,旦成朋友,对人是极好,早上在校门口遇见时兴高采烈地打招呼自不必说,陈孑然手上伤口迟迟不见好,每晚疼得难熬,连陈子莹都没注意,次日陈孑然去教室时,顾茕直接把管药拍在她桌子上,把陈孑然吓跳,迟疑着问她:“这是……?”
“你手伤好像挺厉害。”顾茕笑嘻嘻地对她说:“昨晚特意找医生问,伤口感染抹什药好快,医生二话没说给拿这个,说是特好使,你试试,要是没用告诉声,再给你要别药。”
顾茕看她眼泪汪汪表情,心里好笑,不就个药,也值得感动成这样?真是没见过世面。她唇角差点没忍住勾起来,听到陈孑然问话,赶紧往下压压,恢复成体贴细心浅笑,“不知道,还顺便开其他药,块付钱,没注意。”
说完,她玩笑地
陈孑然不想受人恩惠,把药推回她桌面上,先谢过她好意,然后说:“不要,你自己留着吧。”
“又没受伤,留着它有什用?”顾茕又把药推回陈孑然那边,“你不是手疼?这个药有镇定作用,抹上它就不疼,真,连医生都这说,你试试就知道。”
陈孑然听,眼中有点动容,“你怎知道手疼?”
“都观察天,你疼得握笔都握不住,上课做笔记时候手指都在发抖,这要不是疼得厉害,难道你故意把字写得歪歪扭扭好讨老师骂?”
陈孑然听得心头暖涨,眼眶发热,时间不知道说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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