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孑然很会讲故事,讲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陈安安羡慕阿里巴巴最后得到大盗们所有财富,在她怀里说:“妈妈,要是们也能遇到四十大盗就好,这样们就会变得很有钱很有钱。”
陈孑然带着疼宠刮她鼻尖,说
她在这世上也只有安安。
……
陈安安早已做好午饭,怕饭菜冷,用文火热在蒸锅里,等陈孑然回来起吃。
陈孑然今天回来得比平常晚,陈安安想肯定是今天妈妈所在环卫队上又有哪位工友请假,需要妈妈多分担点他工作。安安没有抱怨,做完饭,打扫灶台,很自觉地趴在课桌上背单词。
这课桌是陈孑然为陈安安学习专门添置。
去,在顾茕面前强撑肩膀也佝——她当年车祸伤不止右臂,背骨也支撑不起她总是挺立上半身,脖子弯点,不至于压迫到腰椎,人也能好受些。
“顾茕。”陈孑然脸上有些伤心,这是她裂开心壳点情绪外溢,“你以为在跟你赌气?”
面上只有点伤感,心里已经疼炸。
她想自己真爱错人,顾茕这自私人,看到自己现在这样,心中想到还只有她自己心里愧疚感,完全不给陈孑然留点尊严余地,自己当初为什会天真觉得她能和自己厮守辈子?认为她会给自己个家?
这样人,移情别恋是迟早事,不是陈子莹,也会是别人。
家里很多东西都是陈孑然专门为陈安安添置,比如墙角书架、玩具角,有新也有二手,总体来说二手多些,陈孑然时常觉得亏欠,陈安安总是坐在她腿上捧着她脸说:“书只要们还没看过都是新,玩具只要们还没玩过也都是新,这些书和玩具又没有坏,妈妈为什老是说对不起?”
这不只是对陈孑然安慰,更是陈安安真心话。
当年陈安安没人要,在垃圾堆里和流浪狗抢东西吃,是陈孑然把她捡回来,给她个家。
陈安安对更小时候那个家已经淡忘,星星点点回忆并不美好,她原来爸爸妈妈只知道打架、吵架,陈安安吓得直哭也没人管,她对那个家记忆终点是片血海。
刚被陈孑然收留时,陈安安半夜经常做噩梦,梦里片血红,她哇哇大哭,陈孑然把她搂在怀里,哄就是半宿,声音低低、语气温柔,赶跑陈安安所有吓人梦魇。
陈孑然要东西,她从前给不,如今更给不。她能给陈孑然只有疼痛。
“没有赌气,说每句话都是真,请你走吧,好不容易拥有点幸福,顾茕,你如果真想补偿话,别把现在拥有幸福从手里夺走,就对你感恩万代。”
陈孑然说完这句话,泪意有点难忍,她放下尊严对顾茕低声下气地恳求,不知顾茕听进去没有,可是她已经没有精神去分辨,她现在亟需回到她小家,和她在这世上唯亲人在起,汲取点力量,来支撑下午辛苦工作。
少干半天工就少好几天饭钱,她现在日子和以前比是宽裕点,可是手脚不能停,安安以后要上大学,得花很多很多钱。
陈孑然不能垮,她还有安安呢,她要给安安撑起道港湾,尽己所能给她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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