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茕皱着眉,低低地抽口气,锁住陈孑然力道更加深几分。陈孑然脑袋向后撞,把顾茕撞倒在地,连她自己也摔下去。
二人毫无章法地在昏暗深巷里扭打做团,呼吸哼哧,最后都红眼,陈孑然边咬她撞她,边低吼,“你凭什瞧不起?你有什资格瞧不起?没有拿过你分钱,今天得来切都是自己挣,是自己挣!”
闷在胸中话出口,就像洪水泄闸,她压抑几年痛苦倾泻而出,泪水决堤,掉在顾茕眼睑上,就好像顾茕也哭样。
“你还回来
如果时间能回头话,顾茕愿意倾家荡产挽回,可惜世上最公平就是时间,过去就是过去,任你再只手遮天,也挽不回已经走过时间,收不回已经说出口恶言。
“顾茕,你对最好补偿就是从眼前消失,除此之外什也不想要。”
陈孑然扔下这句,从她旁边毫无留恋地走开。
顾茕心缩成团,慌不择路,凭着本能挡住陈孑然去路,被陈孑然把推开。
重体力劳动者,力气比上学那会儿温软少女时期大多,顾茕后心撞在墙上,生疼,可她顾不上,她现在门心思要留住陈孑然,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要留住陈孑然,只是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告诉她,不能让陈孑然走,走,可能再也追不回来。
人心疼,她几乎要说出来,话到舌头尖,想想,还是咽回去,低着头,自嘲地苦笑。
算,和顾茕这种人还有什好说。
她什都有,什都不在乎,即使说,她也不会懂,说不定还在心里当成个笑话。
顾茕看到陈孑然看她神情,从愤懑,到委屈,眼里氤氲着泪花,似乎有腔情绪要冲她发泄,可后来,眼里委屈湿意逐渐散尽,最后变成绝望。
她所有情绪走向顾茕没有猜对条。
顾茕迅速站稳身形,往前大跨两步,拽住陈孑然手腕。
陈孑然在她手上吃过次亏,哪可能有第二次,找个刁钻角度反手就扭开,急速往前迈步子改成奔跑,耳边风声呼啸。
顾茕也迈开长腿追她,这时候什脏啊臭全不在她思考范围之内,她脑海中只有个念头——定不能放陈孑然走。
于是干脆张开胳膊,直接把陈孑然整个人箍在怀里,牢牢地锁住双臂。
钳子似双臂,陈孑然又踢又打也无法挣开,平时白开水似温吞脾气,见谁都是笑呵呵,连房东吴姐都说,从来没见过小陈这不会发火人,如今却愤怒满怀,眼珠都被逼红,踢不开也打不开,那就用牙咬、用头撞!张嘴咬在困住自己胳膊上,锋利牙穿透顾茕高定衬衣,陷进她皮肉里,嘴里充斥着血腥味,让人作呕!
顾茕看着她,二人不过两步距离,可顾茕心里有深刻感觉,陈孑然被她推远。
她们之间原本距离,虽然不近,也不算太远,只要找对角度,顾茕个伸手,还是能将她拉回来,仅短短几分钟功夫,陈孑然和她距离已经远到伸手够不着,甚至用长竹竿也够不着,是顾茕亲手推开她。
顾茕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她后悔。
她走错挽回陈孑然最关键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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