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蜜糖做成陷阱,陈孑然傻傻地头栽进去,遍体鳞伤之后终于知道,原来有些人喜欢是随随便便就能说。
即使那温柔说出口喜欢,也能是毫无感情谎言。
顾茕心里阵绞痛,仿佛被人拿刀捅进心脏,又转着刀尖儿把她颗心搅成模糊血肉,她半跪在陈孑然身边,揽着她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哽咽着说:“你没有错,阿然,你这好,完全值得个人好好爱你。”
“不会有。”陈孑然眼泪不断从指缝里漏出来,她肩膀在黑夜里瑟瑟发抖,绝望地呜咽:“不会……不会有……不会有人喜欢。”
她样貌尚好时候方且没人愿意喜欢她,何况她现在是个丑八怪?不会有人喜欢她,更惶谈“爱”这样沉重热
她计划很圆满,几乎定能实现——如果顾茕没有突然地出现在她面前,闯进她生命里。
顾茕对陈孑然说:“喜欢你。”
虽然她是女人,虽然在她之前,陈孑然甚至不知道原来女人也能喜欢女人,原来女人也能和女人在起。
可是陈孑然颗心被她这句话烘得暖洋洋。
顾茕为陈孑然唱那些甜甜情歌。
她想,大概是自己太丑,又太笨,远远比不上妹妹,所以父母才不喜欢她。
后来知道原来自己不是母亲亲生,难怪她看她就像在看仇人。
本来就是仇人,自己是个破坏她家庭第三者孩子,所以她讨厌自己,无可厚非。
陈孑然也释然,既然这样,那她就多多地努力上进,将来定会遇到个喜欢她人,那个人会和陈孑然样,外表不好看也好,性格木讷也好,不善言辞也好,不会赚钱胸无大志什都好,只要他喜欢陈孑然,陈孑然就也喜欢他,直喜欢他。
他对陈孑然倍好,陈孑然就对他十倍好。
,在她胳膊上腿上猛抽。
抽到块肉,就像被火燎样痛,陈孑然像马戏团猴子似又跳又躲,嘴里边大喊“再也不敢”,边哇哇哭。
梁柔洁没有丝心疼怜悯,边抽边骂:“叫你偷妹妹东西!你个不要脸小贱货!”
最后梁柔洁停下来,不是因为心疼,而是因为她打累,坐在沙发上歇息,还不忘让陈孑然跪在又凉又硬瓷砖上认错。
“错,不该偷妹妹东西。”
于是陈孑然想,也许她们不会有孩子,然而只要有顾茕,就很好很好。
她和顾茕两个人家,已经很好很好。
哗啦——
美梦像镜子样,突然被砸个稀巴烂。
碎片劈头盖脸扎下来。
给他做饭也开心,为他撑伞也开心,夜深人静时候和他并排躺在床上,听他心跳,又开心又安心。
他会叫她老婆,她也叫他老公。
他们会有孩子,只要个就好,这样他就能得到父母所有爱和心疼,不必和人分,所有爱都是他个人。
陈孑然会有个家。
个只属于她、谁也抢不走家。
“还有呢?”
“不是自己东西……不能要……”
不是自己东西不能要,这句话,陈孑然直记到如今。
后来漫长岁月里,即使她能自己赚钱,也再没吃过次煮鸡蛋。
甚至看到街边卖煮鸡蛋,胳膊上、腿上早已褪去疤似乎还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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