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安在厨房里欢快地喊道：“妈，快去洗脸刷牙，准备吃早饭
，有你爱吃
白粽蘸白糖！”
“
来帮你端盘子。”顾茕自觉进厨房。
少见忙碌又热闹清晨，富有朝气太阳穿过阳台透明推拉玻璃门，直射到客厅里来。陈孑然和陈安安相依为命，平时早餐都平淡无奇，不过多添
个顾茕，早餐气氛陡然快活起来，仿佛连空气中小分子都沾满喜气，让人不自觉开心，发自内心地弯起嘴角，眉眼也舒展开来。
吃过顿不常见热闹早饭，陈孑然开始炸为年夜饭准备各种食材，丸子、鸡爪、排骨、大块五花肉，当然也少不临渊当地盛产芋头片和红薯片，顾茕则带着陈安安在门口贴春联，贴福字。
红底金字喜庆春联，上下两头还印着财神、福娃等寓意吉祥底图，不管什
文法不文法，也不管春联是否工整对仗，就图个吉利好彩头，是俗气，也是人间和乐烟火气。
吃陈孑然亲手包亲手煮个个馅儿大味美鲜肉馄饨，已经到半夜，顾茕自然又顺势留在陈孑然屋子里过夜。
这回顾茕主动睡沙发，夜深人静时看着房间里习惯侧身弓着睡觉陈孑然，黑夜里隔几米距离，其实人脸都看不太清，只见床上被子拱起来个小鼓包而已，就这样，顾茕心里已经够美。
至少这晚，她知道陈孑然睡得很安详，没有胡思乱想，也没有做噩梦，呼吸平顺而宁静。
顾茕闭上眼，也是夜好梦。
第二天是二月十四号，除夕、情人节，还有陈安安生日。
顾茕个子高，负责贴春联，陈安安在旁边给她拎着装胶水桶，不时给她递刷子。
“正不正？”顾茕举着上联在门框右边比划着，问陈安安。
“左边再往上抬半公分……好，就这样。”
顾茕听，做个记号，拿陈安安递过来毛刷子在对应位子刷好胶水，把上联平平展展地贴上去。
不止她们
三个日子撞在同天还是头遭，大早陈安安就醒，放轻声音刷牙洗脸，给还在熟睡妈妈和顾茕做早餐吃。临渊习俗，过年吃粽子，但大多都是肉粽，陈孑然不爱吃，所以陈安安特意在超市里提前买没有馅儿白粽，提前解冻好，切片，平底锅里倒少许油，慢慢煎成金黄色，蘸着白糖或蜂蜜，甜甜脆脆，是陈孑然最爱。
陈孑然虽昨天受惊吓，夜里这觉居然睡得格外踏实，年最后天，天公作美，淅淅沥沥几天雨彻底停，天空放晴，大早太阳就出来，从窗帘缝隙里洒下来缕朝阳，陈孑然个翻身，正好落在她眼皮上，她感受到光线，眼睛睁开道缝，迷糊两秒，打个老大哈欠，慢慢坐起来，又耙两下头发，鼻子动动，闻到厨房里飘进来煎粽子油香味儿，惺忪地穿好拖鞋走出卧室。
正撞上早已醒来顾茕，冲着他展开个灿烂明媚笑容：“阿然过年好啊！”
刷得洁白透亮向贝壳样闪光牙齿，下晃得陈孑然转不过神来，更别提形状姣好浅色薄唇和脉脉含情深邃眼眸，勾魂似漂亮，直接给还没睡醒陈孑然来记重击，让她彻底清醒过来。
“早……早……”陈孑然呆呆地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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