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沈府养看门狗,不知怎,大半夜突然叫几声。不过那几声过后就又安静下来,沈观澜转过头去,发现徐宴清躲在柱子后面,似乎很恐惧看着门方向。
沈观澜愣下,道:“你怕狗?”
以前还不是角儿时候,徐宴清曾被个官爷家养狼狗扑过。那头狗长得又凶又大,足有半人高。徐宴清被它扑倒在地,见它张嘴就要咬来,当即就吓得魂都快散。偏偏那时候他还不是角儿,围观那几个家丁非但不帮他解围,反
沈观澜弯着腰,视线与他齐平,正笑眯眯望着他:“饿坏吧,快吃吧。”
徐宴清缓缓瞪大眼,虹膜上映着人有双显眼酒窝,将英挺五官衬温柔不少,还带着点不羁神情。那人见他没有反应,便用筷子夹起口,递到他嘴边:“啊——”
沈观澜看着徐宴清像是又被开水烫到样,猛地站起身来躲开他。那模样就像在躲什洪水猛兽似,只得无奈放下碗,道:“你不用这防着,对你没有恶意。”
徐宴清说不出话来。
半夜三更,即便他们同为男子,可他毕竟是他四妈,这种时候沈观澜是绝对不适合出现在他后院里。
徐宴清没在房间里。
今晚夜色很美,云雾似轻纱铺在天边,点星子躲在月光后,明明灭灭。微凉风不时会拂过脸颊,带来阵阵蝉鸣。如此闲适夏夜,实在是很适合金樽对月。
可惜他嗓子不能喝酒,连浓茶都不能碰,平时喝最多就是水和护嗓子茶。今晚坐在凉亭内,手边也只有杯清水。
他在太夫人那儿吃晚饭,只不过被沈观澜折腾得食不知味,也没吃多少。等到半夜睡不着,才发觉是饿过头,就让骊儿去煮碗面来。
沈观澜端着两个碗瓶酒,大老远就看到凉亭下身影。
“刚才在厨房遇到骊儿,她说你饿,刚巧也饿睡不着,就让她给也煮碗,顺便来找你聊聊。”沈观澜并未靠近他,只是坐在石凳上,拿起自己那碗面吃起来。
他吃两口,端起徐宴清那杯白开水闻闻,随手倒掉,把酒倒进去喝口。
徐宴清又瞪直眼,胸膛起伏厉害,还是憋不出个字来。可是他脸上分明写着:你举动太无礼!
沈观澜已经大致摸清他脾气,见他这样就忍不住想笑。觉得这徐宴清比起家里那两个二妈三妈来说可爱多,难怪他爹就算毁名声也要把人娶进来。这有意思个人,换他也……
沈观澜正想着这些有没,忽然听到外头传来狗叫声。
徐宴清穿着中式寝衣,素白绸缎在月下反射着微光,如抹亦真亦幻虚影,让沈观澜想起第次看到他时候。
那只属于新嫁娘红,满头耀眼珠翠,是与四周格格不入妖冶。就像戏文中成亲当日摔下悬崖徐青岚,不小心就跌进他世界里。
沈观澜站在墙边看会儿,才走过去。
徐宴清视线盯着前方,不知在想什,就连沈观澜走到旁边也没反应过来。沈观澜把酒瓶放下,将他那碗面拌拌,伸到他面前。
也不知是被拌面香味勾到,还是看到碗。徐宴清怔怔,回头,看到意料之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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