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药又酸又苦,他皱着眉把碗递给骊儿,骊儿用方巾给他擦嘴,熟练剥颗牛奶糖放进他嘴里。
那是沈观澜之前送他牛奶糖。
徐宴清怕苦,沈观澜发现后便每次都在喝药后让他含颗。骊儿有样学样,看徐宴清眉头舒缓,便笑道:“二少爷真是贴心,也不知是不是每个留洋过人都这样。奴婢今儿还听秀莹说,要是谁能嫁给二少爷就好,定会被二少爷宠上天。”
徐宴清侧着身子,边手臂撑在枕头上,无奈看着她:“他那不叫贴心,叫闹心。他也就是刚回家,憋着股新鲜劲插手这些内院事。等这股劲
看着头顶蚊帐,徐宴清无声叹气。
自从他不用喝下火汤后,就反过来天天喝各种补汤药。气色是红润不少,身子也没有虚那明显,但他总觉得热。
这七月末本就是大暑天,他又因为伤势不能下床。如今连平时最爱看书都看要不进去,再让他喝这些东西,岂不是要闷坏他。
今晚沈观澜不在,他难得能松口气,自然不肯喝。
骊儿是最见不得他折腾自己,想都不想就把沈观澜又搬出来:“爷,二少爷对您身子那上心,你可不能自己糟蹋不当回事啊。这要是让二少爷知道,他不得伤心难过呀。”
“爷,补药炖好。”
骊儿推开屋门,手里端着个盘子走到桌前放下,对床上人道。
那人侧躺着,面对着墙壁在看书。骊儿听他随口应道:“先放着吧。”
“刚才宣纸来,说二少爷让您今晚先睡,别等他。他被缠着脱不身。”
骊儿走到床边,把徐宴清放在枕边已经看完两本书拿走。徐宴清没说什,翻书页手却顿顿。
徐宴清看骊儿眼:“你不说他怎会知道。”
骊儿皱皱鼻子,噘嘴道:“奴婢不说二少爷也会知道啊,他给您把脉就什都清楚。何况二少爷这几日总跟您待在起,连晚上都是睡在您这贵妃榻上,奴婢和秀莹都觉得二少爷对您是真上心,爷您还是喝吧,别辜负二少爷苦心。”
骊儿这几日都只能在门外伺候,沈观澜叫她才能进来。开始她和秀莹都觉得二少爷坚持不多久,没想到几日下来,二少爷还真是什都做井井有条。她好奇问,二少爷便说在外面也是这照顾病人。
这下别说骊儿,连向唯唯诺诺秀莹都对二少爷赞不绝口。说没见过哪家少爷长得帅还这没架子懂得照顾人,这两日看到二少爷就红脸。
徐宴清说不过她,也知道她这苦口婆心劝是真为自己好,只得接过那碗,把黑乎乎汤药都喝到肚子里去。
“奴婢瞧着宣纸那满头大汗样,想来是从江少爷府里赶回来。话说完又跑,说要去伺候二少爷。”
骊儿边说边整理床铺,徐宴清依旧维持着看书姿势没有回答。骊儿收拾好后就把那碗补药端到床边来,道:“奴婢扶您起来喝药吧,二少爷交代,这药得趁热喝,否则药性就减半。”
徐宴清把书合上,道:“今晚不喝。”
“为什啊?二少爷说这药不能停,秀莹熬个多时辰,今儿用当归还是二少爷特地找太夫人讨来呢,是好东西。”
骊儿不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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