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清焦虑看着这兄弟俩。虽然自己身份尴尬,没有立场在沈蔽日面前说话,但事到如今,他也不能只让沈观澜去承担。
他对沈蔽日道:“大少爷,这件事不能怪二少爷。是做对不起老爷事,甘愿受罚,但求你不要把事情真相告诉老爷,真不希望二少爷因为这种人而受罪……”
他说着说着就哽咽,沈蔽日还没开口,沈观澜就怒道:“什叫你这种人?!宴清,说多少次让你不要看轻自己!”说完又瞪着沈蔽日:“哥!你看看!这就是们家!这就是封建夫多妻制度带来
沈观澜话出口就后悔,立刻去扶着他。这次沈蔽日没有再推开,只是缓好会才站直身子。
那双总是温润眸子里爬满血丝,眼中痛意像是化为实质戳进沈观澜心里。
他哽咽道:“自知没有资格再在你面前抬起头,刚才说那些是作为兄长必须劝你。若你听不进去,也不能强扭着你去做。只是你若意孤行,四妈终究会被你害死!”
沈蔽日说完就往大楼方向走去,刚走步就听到后面草丛传来闷声,他转头去看,顿时愣住。
沈观澜居然在他身后跪下。
吗?你把四妈当什?你要他跟你偷偷摸摸辈子?”
“当然不是!只要宴清同意跟走,就带他去北平。”
“你!”
没想到沈观澜居然打着这样主意,沈蔽日被刺激口气接不上,捂着胸口咳起来。沈观澜要给他拍背,被他推开。
不远处徐宴清直盯着他们看。见他们似乎有争执,焦虑想站起来又腿软。只能不断抠着椅子上白漆,心里期盼着千万不要再惹出什麻烦。
“你……”沈蔽日喉咙有些酸痛,连唾沫都咽不下去。远处徐宴清也坐不住,跑过来想要拉起沈观澜。
沈观澜握住徐宴清手,让他等等,诚恳看着沈蔽日:“哥,不是故意说那些话伤害你。也知道自己能力有限,筹谋未必就能如愿。既然被你发现,那求你帮帮。你自己也身处那不容易感情里,为什不能理解下和宴清呢?”
沈观澜从小到大都是养尊处优,要什就有什。以前就是做错事情再荒唐,爹妈都不曾重罚过他,更别说下跪。
因而沈蔽日怎都没想到,他会为这种事就在自己面前屈膝。
“你起来!”沈蔽日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只得去拉他。沈观澜没有坚持,他需要只是个转折点,要让他哥马上相信他,就只能用这种下策。
沈蔽日咳几下就忍住,瞪着沈观澜道:“如果你想去北平就是为这个理由,那绝不会同意!”
“哥!去北平是回家之前就决定好,你不是也知道吗?”沈观澜急道。
沈蔽日顿顿,似乎想起他说,脸色稍微缓和些,又道:“总之你不能带着四妈走,这要是被爹妈知道,他们会被你气死!”
沈观澜耐着性子和他说到现在,见他还是摆出副不容商量姿态,不由得顶嘴道:“那你呢?作为沈家大少爷,你和那个军官事就不怕气死爹妈?”
沈蔽日被他气得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眼前阵晕眩,忙撑着身后大树才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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