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蔽日今天开口,就料到自己会被殃及。不过还不待他解释,就听沈正宏道:“蔽日,你妈这话说不错。你身为兄长都不给弟弟做榜样,让他学你不肯结婚,难道是想要沈家绝后不成?”
大夫人见老爷总算肯帮腔,忙把话头接过来,抹把眼泪道:“是啊!你弟弟会这忤逆跟你这个做哥哥也脱不关系!若他不肯这早结婚也行,你把曼玲给娶!反正你们兄弟俩谁娶都样。”
沈蔽日脸色终于变:“妈!婚姻大事怎能这儿戏?若真这样做,表妹以后在们家怎立足?她又该如何与观澜相处?”
“有什不能立足?她嫁给观澜是二少奶奶,嫁给你就是大少奶奶!以后还会是沈家当家人。今天就把话撂这,曼玲不能退婚,要你要观澜,你们自己商量去吧!”
“妈!你怎能……”
“小姐,问到,在三楼。”文月从咨询台出来,回到崔曼玲身边道。崔曼玲把手里小提包打开,拿把小梳子理理刘海,道:“那上去吧。”
到三楼后,文月指着东侧走廊其中间道:“小姐,就是那间病房。”
此时已是午休时间,三楼走廊上没有家属和医护人员在走动,因而分外安静。崔曼玲刚走到309病房前,就见虚掩着门内传出声怒斥:“荒唐!蔽日,你这个做兄长怎也不知轻重?陪着你弟弟起胡闹?!”
崔曼玲脚下顿,立刻拦住身后文月。
屋内继续传出另道声音:“妈,从小到大观澜想做什您就让他做什,如今他已是个大人,又怎会甘心受您摆布,去娶个自己不喜欢女人?”
“小姐!你没事吧?”
崔曼玲晃晃身子,若非身后文月扶住她,只怕她要软到地上去。里面沈蔽日还在说什她已经听不清,满脑子都是大夫人那荒唐至极话。
沈蔽日比她大近十二岁,他们连话都没说过几句,怎可能结婚?!
崔曼玲拽紧文月手,艰难道:“走……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文月从未
沈蔽日性子温和,平时几乎不与人争吵,但此刻为弟弟,他也只得与大夫人争辩到底。
崔曼玲透过门缝看进去,大夫人与沈蔽日都站在病床边上,大夫人似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屁股坐在床沿,拉着沈正宏手道:“老爷你说句话啊!你瞧瞧这两个不孝子!个怎都不肯结婚,个给他安排亲事还要让他大哥来说们。你说怎这命苦啊!”
大夫人从袖内拿出方丝帕,捂着嘴就哭起来。沈蔽日想劝两句,被沈正宏看眼,又低下头不吭声。
沈正宏靠在病床上,由着大夫人把鼻涕把眼泪哭。他把目光转向窗外,看着晴好天,浑浊眼睛里似乎有什在浮动。片刻后,他抽回被大夫人握住手,道:“罢,观澜之前也和说过他不愿。再者就如蔽日所言,若你真逼急,他拿上行李马上就去北平,你岂不后悔莫及?”
大夫人不甘愿道:“可他年纪也不小啊!给他寻这门亲事还是千挑万选。那侄女曼玲自小便是娇养,论家室样貌又有哪点配不上他?就搞不懂,难道他要学蔽日那样到三十还不肯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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