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宴清没说话,他握住沈观澜放在颊边手,努力想挤出个笑脸来。可嘴角弯几次,最后却紧紧抿着,低下头。
看着他开始抖动肩膀,沈观澜便知道他压抑不住。将他抱进怀里,愧疚道:“哭吧,把情绪发泄出来就好。对不起,这次是太没用,没有保护好你……”
沈观澜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他真觉得自己点用也没有。这次若不是他爹突然吐血昏迷,他妈又及时插手,还不知事情会恶化到什程度。
徐宴清摇摇头,他想说不要自责,此事本就超出他们所料。刚抬起脸来就看到沈观澜脸上滑下两道泪痕。
“宴清,真怕这次再也见不到你。怕爹会真要你命……你不知道,直到现在还是心慌,就算抱着你也觉得不真实。好像只是在做梦,个随时都会醒来梦。”
岚香虽不是西厢下人,但她是大夫人身边最得力丫鬟。不到半个小时,桌上已经摆满丰盛饭菜,屏风后也盛大桶沐浴用热水。连徐宴清平时穿衣衫都从内到外准备齐全,平整放在椅子上。
徐宴清直紧张看着小李大夫动作,重怕沈观澜疼,轻又怕止不住血,直到伤口处理完他才稍微放下心来。沈观澜不想让小李大夫检查徐宴清,便让所有人都退出去。
门刚关上,他就拉着徐宴清也坐下,开始解徐宴清领口扣子。
徐宴清知道沈观澜想做什,但有件事还是得先说出来:“骊儿和宣纸被单独带走,来救人说也找到他们,但直没见着。你可有办法打听到他们在哪?会不会被责罚?”
沈观澜道:“刚才去祠堂路上就听岚香说。他们被找回来后身上带着不少伤,应该是爹下手。不过你放心,已经让岚香找大夫去看他们,不会有什大碍。”
沈观澜越说越激动,抱着他手臂都在隐隐发抖。徐宴清怔住,他从未见沈观澜露出过这样惧怕神情来。他拭去沈观澜眼角泪,努力笑道:“傻瓜,就在这里,这不是梦。”
“那你告诉,这几天都发生什,爹都对你做什?不准瞒。”沈观澜紧张凝视着他。
徐宴清吸吸鼻子,他本来无法控制情绪,结果听到沈观澜坦白这些话,想到沈观澜在家里承受压力和痛苦比他更甚,心里恐惧就
徐宴清这才松口气,但他眉还是没舒展开,又道:“那你手上这些纱布是怎回事?膝盖又是怎伤?”
沈观澜故作轻松道:“没什,只是点皮外伤,几天就好。”
徐宴清知道他肯定也受罪,想起刚才大夫人态度,不禁担忧道:“大夫人真就这样罢手吗?她那厌恶,又怎会……”
“妈和爹不同,你别看她脾气,bao躁,其实她比爹心软多。何况早已说清楚,这件事是逼你。过两天腿好些们就走,这次不会再有人阻拦。”沈观澜抚摸着他脸颊,眼眶渐渐红起来。
若是早点走,也不会发生后来这多事。可若是早点走,他们必然要辈子偷偷摸摸,得不到家人谅解。如今沈正宏陷入昏迷,暂时无法插手此事,大夫人也没有再强硬阻拦,没什比现在离开更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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