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水果，更不代表万物”
林蔚整个人都烧起来
，感觉到尾椎骨
阵发麻，从他
角度能看到成屿起伏眉弓，高挺鼻梁。
念到最后，成屿声音低得像喃喃自语。
“你是
常识课，个人植物学。”
“看什
书，见你总是在看书。”
还没等林蔚反应过来，成屿就将自己习题放在地上，熟稔地探过身来，越挨越近，倒着看林蔚书上文字，窗外阳光照**来在他发梢上闪烁，绿荫投影在他白衬衫上，林蔚闻到春天味道，是奶油、雨后草地、风还有花。
成屿看会儿，手摸摸鼻子，低低地笑几声。
“你喜欢看这个啊。”
林蔚根本不知道自己看是什，循着他目光看向那本诗集。偌大纸页上陈列着疏朗几行诗，其中意象和情感直接地跃入林蔚眼际，手心上痒化成实体，是条恼人小蛇，顺着他手心纠缠他手指，爬过他手腕，蜿蜒顺着皮肤钻进去。
成屿见他还站着，抬头看他，撑着下巴，问道：“你很讨厌吗？”
恰到好处地皱皱眉，该死地委屈。
“没有！”
林蔚忙坐下来，深感自己太没出息。
“那就好。”成屿笑着说，眼睛微微眯起来，说完又低下头去看他习题，声不吭。
挠又挠，越挠越痒，让人恼火。
成屿是诱人奶油蛋糕，又是可怕洪水猛兽。
林蔚无意识地翻着手下书，页又页，纸页摩挲发出声音，让他仿佛有种睡在厚软床垫上错觉，舒适得昏昏欲睡。
“嗨。”
林蔚猛地从地上蹦起来，瞪大眼睛看单肩背着书包，撑着书架站在他面前成屿，心里很恼火，成屿像水，凡是有点缝隙地方就要漫进来。
心砰砰跳起来，响得像炸起春雷。
林蔚颤抖着手要把书掩起来，成屿却不由分说地张开手，摁住书页，小声地念起来。
“是，摘走你胸脯桃子和苹果
腹部丁香与百合
花蕊因风而颤抖
林蔚只能抓住他唯救命稻草——那本诗集，佯装心无旁骛地看起来，其实个字也没看进去，成屿只要翻页，他就觉得自己手心痒得很，整个人都不对劲。
成屿腿长，直盘着腿不舒服，坐着坐着腿就伸展开来，过界，入侵林蔚私人领地。林蔚看着他伸过来脚，看着他洗得有些发白运动鞋，研究起他鞋带，是绑好后塞进鞋子里面绑法，蝴蝶结没有露在外面，显得利落。
“你在看什？”
看你。
林蔚差点被他吓得哆嗦，收回目光，故作镇定：“看书。”
成屿看看腕上表，压低声音、礼貌地问道：“你怎跑这快，还想给你讲讲数学题呢。”
“不不用，会做”
因为心虚，林蔚声音越来越小，想要绕开成屿离开这个逼仄角落，但成屿高个子把书架与书架之间位置挤得满满当当，林蔚往后退退，靠在落地玻璃窗上。
“这里好安静啊。”
成屿宾至如归地席地而坐，占住林蔚去路，从书包里掏出本习题，自顾自地看起来。林蔚左看右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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