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能闹,从结婚到离婚,做事不留余地,回回闹得明烺不得安生,连死都死得轰轰烈烈,非得在明烺心里刻下辈子烙印才罢休。
“明总,警察来。”助理在明烺身后道。
明烺像被定住样,半天不见动作,助理只好靠近她几步,在她耳后又提醒遍,“明总,警察到。”
明烺全身震,蓦然回神,“让他们过来吧。”她发出声音嘶哑
病人为大,韩欣远笑着摇头出去,不与她争时口舌之快。
等她走后,季晨离个人在病房里,觉得自己这次见着韩欣远讽刺词比从前不知道高明到哪里去,自觉果然功力大增,对着墙壁傻乐起来。
可惜韩欣远没有在见着季晨离面,因为那时季晨离已经死。
季晨离是特地挑个好时候死。
她在心里暗暗记下明烺来医院频率,算准那天偷偷爬到医院顶楼天台,在明烺到达医院正门那秒从天台跃跳下去,直直摔在明烺眼前。
晨离龇牙咧嘴地*笑,吐出话钉子似戳人,“乐意,不行?”
她想起什事,嘿嘿乐,“影后,和明烺离婚,前几天才签协议。”
韩欣远点头,坐在季晨离病床边,双腿舒适地交叠,“知道。”
“当然,明烺定迫不及待就去告诉你吧?”季晨离自个儿把离婚这词在嘴里咂摸几遍,觉得挺搞笑,绷不住又乐,“嘿,往后您俩就去过那高枕无忧好日子吧,祝你们两年抱仨,子孙成群。”
她这话说缺德,韩欣远和明烺都是女人,哪可能来子孙成群,韩欣远听得暗笑,病成这样,那张刀子似嘴还不得消停。
她呼吸停止时候眼睛睁得大大,眨不眨看着明烺,和明烺初见她时那双生机勃勃眼睛分毫不差,然后血从她身下渗出来,流满地,季晨离趴在血泊中央,全身粉碎性骨折,像朵被鲜血浇灌出来莲花,诡异艳丽。
季晨离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艳丽时刻,她早已年华不在,再怎精心修饰也伪装不出美感来,反倒让人觉得东施效颦。
虽然是昂贵私人医院,门口也聚集不少来看病群众,目睹这样恐怖突发事件,都尖叫着四散逃跑,有两个理智尚存不忘拨110报警,还有个别忙着打120电话,猛然想起这里本身就是医院,还聚集全市最好医疗资源,只得悻悻收线。
明烺助理是处理突发事故把好手,迅速和暗处蹿出来保镖划出隔离区,把干无关人等隔离在几米之外,明烺站在季晨离尸体旁边,仍旧那副居高临下做派,双手负在身后,头发遮住侧脸,看不清表情。
若是有人走得近些,就能发现她嘴唇微张,不正常地抖动,背在身后手指甲抠进掌心肉里,手背上静脉根根分明。
韩欣远嘴角微翘,眯起眼睛里都是笑意:“借您吉言。”
季晨离最看不惯韩欣远这副笑面虎猥琐样,叫任何个人来看韩欣远,嘴里出来形容词都不会是猥琐,偏偏季晨离看人角度刁钻,生生看出点猥琐来。
“快滚吧,老娘见着你眼睛疼。”季晨离脸上假笑冷下来。
“好,过几天再过来。”
“还是算吧,还想多活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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