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感冒。”明烺低声道,“现在不在国内,这件事会马上派人去调查,你别担心。”她说完,忍不住又咳嗽几声。
通火气发错人,之后兴师问罪又像软软地打在团棉花上,明烺看起来真不知情,并且表现得进退有度,仿佛她们两个只是彼此认识但交情不深陌生人,让季晨离有些无所适从,只能尴尬地回道:“哦,好。”
“晨离,你……你还有事?”明烺其实想问季晨离这段时间身体恢复得怎样,她其实每天都在关注季晨离情况,不过是想多听听季晨离声音,可直接问季晨离身体,似乎又表现得亲呢太过,明烺觉得自己现在和季晨离相处就像在过条结薄冰河,冰层不厚,随时都有裂开风险,于是明烺只好小心翼翼,以免自己真掉进深渊万劫不复。
“没事,那不打扰,谢谢你。”季晨离道。
“好。”明烺低垂着眼,眼睛缝儿里泄出点不易察觉失望。
明烺而再再而三地苦苦相逼,这次又竟然真扯上陶源和那些孩子们作要挟,季晨离忍无可忍,告辞记者之后也没跟陶源商量,坐在地铁上就直接拨通明烺手机号码。
要说刻入骨髓东西,真已经成本能,明烺电话季晨离按出来时候不假思索,连犹豫下也是没有,按通话键,在等待接听过程中季晨离直暗骂自己真贱,说要忘忘,结果什都记着,难怪谁都能笑话自己,连那个还勉强算个普通朋友记者话语间明嘲暗讽都是自己攀上明烺高枝,麻雀变凤凰。
季晨离上世整个世界里只有明烺人,她没关注过外头那些风言风语,大抵能猜到些,可这世赤裸裸直面这些闲言碎语才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在外人眼里是什样。也是,莫说外人,就连季晨离自己都看不起自己,还要让外人怎想?
季晨离等会儿,那头接通电话,还没等那边反应,她先劈头盖脸把自己积攒在肚子里火气喷出去,“明烺你有毛病吧?你堂堂个明家家主老惦记着不让们这些市井小民好过你有意思?是挖你家祖坟你这不肯放过?你……”
季晨离那嘴跟机关枪似哒哒哒还没扫射完,电话那头弱弱地传来个打断声音,“那个……季小姐……是许璐洋……”
可季晨离随后又补句,“感冒别硬挺着,按时吃药,作息规律点,还有多喝热水。
季晨离火顿时哑,甚于火气噎在喉咙里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半天没有声响。
“季小姐你有急事找明总?您稍等。”说着,电话那边阵老长时间窸窣,好像是换人接电话,果然,明烺熟悉冰凉嗓音传进季晨离耳朵,带着点不可思议惊喜,“晨离?你……你找?”
季晨离此时已经冷静下来,长叹口气,无奈地扶着额头靠在地铁长椅上,“明烺,城西那片你晚点拆行?好歹给们点搬家时间,替那些孩子谢谢你。”
“城西?”明烺咳嗽几声,很是意外,“晨离你先别急,慢慢说。”
季晨离对明烺声音每个变调都铭记于心,所以虽然明烺故意压着嗓子说话,季晨离也听出明烺声音里沙哑,犹豫着问:“你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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