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烺愣怔在原地,低着头,不知该说什。在季晨离那里,她说什,做什,总是错。
咎由自取。
季晨离说得对,哪怕明烺对她有那点点在意,不可能点端倪都发现不。明烺不是放
从明烺嘴里说出从前二字,季晨离竟然忍不住打个寒颤,大夏天,突如其来股冷意,冻得她通体生寒。
明烺想要从前正是季晨离避之不及噩梦,在梦里梦见,惊醒过来,大半夜都要抖三抖。
“明烺,对你来说,从前切都是好是不是?”
“从前那个季晨离那傻,你只要对她笑下,她就能把她全世界给你,可惜她死,记得?”
明烺记得,确死,死在自己眼前,死时眼睛瞪大大,却连最后眼都不想看明烺。
“永远不可能。”
这句话像根针样,狠狠在明烺心口上扎下,她心头滞,呼吸停半晌,才敢抬头看季晨离。
明烺不懂,为什会变成这样。
分明在德国时候,季晨离还很开朗,会笑会跳,明烺在她耳边低诉,让她给自己个机会,她答个好字,明烺似乎看到她们之间越来越好未来。可现在,这才几天功夫?季晨离又变回上辈子那个蔫蔫样子,半死不活,随时会枯萎。
明烺不懂,她永远不会懂。
“从前那爱你,明烺,再也不敢……”季晨离笑得凄惨,语气像个做错事孩子,在大人面前哭着认错,说自己再也不敢,明烺以为她在哭,抬头看,她连滴眼泪都没有。
“明烺,自由是拿命换……是拿命换!”季晨离突然激动起来,站起身指着明烺鼻子大喊,“你把逮到这个鬼地方不就为提醒?提醒从前那个季晨离有多贱!你那对她,她还跟条狗样冲你摇尾乞怜!明烺,你把那些人个个地弄走,那你知不知道,侮辱最深那个分明就是你!”
季晨离激烈地喘息,初夏夜晚,气压很低,仿佛空气都静止不动,季晨离快被这样沉闷空气压抑得窒息,只能大口往嘴里吸入新鲜空气,她瞪着明烺,双眼通红。
凭什,明烺把那些人都赶走,用个无辜者姿态问自己能不能回到从前,说句难听,打狗还得看主子!没有明烺默许,那些人,他们个两个哪里敢那羞辱季晨离!
“从前?”季晨离喘着粗气冷哼,狰狞着歇斯底里地笑:“从前季晨离就是个贱货!回到从前让再死次!”
她记忆里,这里有关于季晨离几乎全部回忆,季晨离爱她,爱到生命里都只剩下她个人,明烺在季晨离死后二十年仅有那点念想全出自这个宅院,所以她永远不懂季晨离那种耗尽生命绝望。
同样地方,对季晨离和明烺来说,却大不相同。
明烺向前倾点,深深地看进季晨离眼睛里,季晨离嘴边噙着抹笑,眼睛却是冷,这人近在咫尺,明烺却觉得她越来越远,远得自己明明能看见她,可手伸过去,怎也抓不住。
明烺慌,她把抓住季晨离手,把她手整个包裹在自己掌心里,这才有丝丝心安,她看着季晨离,语气近乎哀求:“晨离,回到从前不好?”
从前?季晨离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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