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明烺对季晨离每分好,都让季晨离想起上辈子她对自己每分坏,季晨离确还爱她,季晨离早就把对明烺爱刻进灵魂,能忽视,但忘不掉。可那些爱是用恨做刀子刻上去,每刻下都是椎心泣血痛,季晨离稍微动
季晨离在自己身边从来没有健康时候,明烺想,自己原来只把季晨离当做缠在自己身上株菟丝子,现在才知道完全弄错,季晨离才是那株大树,自己是菟丝子,缠绕在季晨离枝干上吸食她生命,等季晨离生命被吸干,自己也会死去。
季晨离只有离明烺才能活。
可明烺离不季晨离。明烺只能缠着季晨离,吸食她生命,否则自己就死,但旦季晨离被吸食殆尽,自己也会死。
明烺离不开季晨离,又不想她死,但她缠在季晨离身上,总有天,季晨离会死。
这是个绕不开死结。
任那些外人折辱季晨离,她只是……忘。
刻意遗忘比侮辱更不能原谅,明烺自知,所以她看着季晨离,嘴唇动动,说不出话来。
明烺想告诉季晨离,她想要从前是更早时候,她想告诉季晨离,早在比那七年更早远时候自己就已经爱上她,只是自己太蠢,怎都看不清。可明烺说不出口。
连她自己都对这件事羞于启齿。
明烺永远学不会替季晨离考虑,就算她死过次,真心悔改,也只能设下个又个圈套,威逼利诱,让季晨离不得不跳进去。
“要怎办才好?”明烺迷茫地看着季晨离,她站起身,走到季晨离面前,抬手把季晨离抱在怀里,“晨离,你明明爱。”
明烺这样人,也有掌握不人心时候。
她不想季晨离死,也放不开季晨离,她以为和季晨离离婚,大约就能重新开始,“晨离,重新开始不好?这次,会爱你。”她用力抱紧季晨离,两人隔着薄薄布料肌肤紧紧贴在起,可是还不够,明烺抱着她,却觉得马上就要失去她,于是她只能大力把季晨离揉进自己怀里,最好两人血肉融在起,再也分不开。
“不好。”季晨离任她抱着,恹恹地把下巴磕在明烺肩膀头上,消瘦尖细下巴磕得明烺骨头生疼,刀子样直直刺进明烺心脏里,“明烺,忘不那七年。”
“爱你,可更恨你,恨你逼死。”
季晨离肩膀抖得厉害,她只穿件吊带连衣裙,从脖颈到锁骨手臂,大片白皙肌肤裸露在空气中,明烺记得她在国外时候身材稍微丰腴些,脸颊稍微有点肉感,那天晚上自己抱着她,触手绵软,可是现在,季晨离好不容易养起来那点健康神采烟消云散,她又呈现出明烺上辈子记忆里那种变态枯瘦。
脖子细得好像明烺稍微用点力就能折断,锁骨突兀地支棱着,好像随时能扎穿薄薄层皮肤刺出来,肤色是纸样死白,血管是根根分明青色。
她穿那件吊带连衣裙,看样式是稍微贴身款式,竟被她穿出点空荡荡感觉来。
她拧着眉毛咬着牙冷笑,看神态不想活人,倒像恐怖故事里不得善终厉鬼。
连明烺看,都从心底生出丝惧意。这样季晨离,和上辈子在明烺梦里缠绕那个凄厉女人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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