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皮肤很白,和毫无瑕疵骨瓷茶杯撞在同幅画面里也丝毫不落下风,殷红嘴唇贴着温润瓷实杯口,绽开个浅淡笑容,雪地里落下朵梅花样好看,屈和风眼里闪过点波动,瞬间能理解明烺孤注掷。
这样女人,乍看之下无滋无味,绮丽只是转瞬即逝,最适合藏在没人处,夜深人静时细细把玩,如此短暂相处,屈和风只能管中窥豹,不免遗憾,于是那瞬间,他有点嫉妒明烺。
理所当然,屈和风对这个名不见经传女人口中“合作”多点兴趣。
“说吧,季小姐想怎合作。”
“屈少爽快,不愧是屈家百年基业培养出来继承人。”季晨离低垂着眼,纤长睫毛遮住她眼里闪过精光,茶杯放在桌面上,轻声闷响,再抬头时,红唇勾起,脸上笑容是得体客套,是那种屈和风常见,俗套好看。
屈和风舒坦地坐在自己总裁办公室里,这间办公室有张宽大舒适皮椅子,做工完全符合人体线条,他靠着椅背,就像长在自己身上样贴合。
西巷老街采用招标式拍卖,密封报价,而他前不久刚递出报价单。
河东土地使用权还在竞标过程中,不过屈和风已经不关心,在这场不见硝烟战役中,似乎胜局已定。
时间拉回几个月之前,季晨离刚从欧洲回国不久。
屈和风早在英国时就已经打听过明烺这位顶着各方施压也要娶回家“夫人”,和大多数不幸故事雷同背景,干净老套得让屈和风觉得乏味,这个小演员长相也乏善可陈,不说别,比起明烺本人来都差远,真不知明烺看上她哪点。
屈和风阵可惜,惊艳果然只是瞬间,想窥见,全看有无捕捉方法,他不禁愈发嫉妒明烺。
“可惜你们家明总手腕超群,屈家百年基业在她面前不过是个笑话。”屈和风靠进雕花实木椅子里,手搭在扶手上,自嘲道,“季小姐身后就是C市只手遮天人物,有什顶要紧合作,非来找不可?”
季晨离手指敲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地微笑,“屈家在C市树大根深,只不过时失势被明烺得便宜,以屈少抱负,难不成甘愿被个明烺压得永远抬不起头来?”
这话戳屈和风痛点,从他幼年起,就常在屈老爷子身边听起屈家过去辉煌荣耀,可惜他父亲小叔两人都是扶不起阿斗也就罢,还只顾自己
屈和风压根没把这样小角色放在心上,直到季晨离主动找上他。
对于季晨离突然造访,屈和风有点惊讶,让他更为惊讶是接下来季晨离提出合作计划。
他们约见地点是城西家开许多年茶馆,门面牌匾经多年风吹日晒,早已看不出原来名字,这带多数人早已搬走,茶馆生意冷清,没人会注意这个地方。
屈和风端着和茶馆老旧陈设完全不搭调骨瓷茶杯,手上有搭没搭地把玩精巧杯盖,嗤笑,“合作?可没有白血病,也不需要你骨髓来救命。”
他话里嘲讽毫不遮掩地满溢出来,单纯地想让季晨离觉得难堪,可这个年轻女人只是微微笑,也端起面前茶杯,三根指头捻起杯盖,轻轻地扫开面上层茶叶,嘴唇贴着杯壁,稍稍抿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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