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季晨离倦怠地垂眼,“你抓住,想怎样?把关辈子?”
“在太平洋上有座岛。”明烺道,“很小,四面环海,周围是旋涡和暗礁,连船也到不。”
“靠海有座小楼,你能想到切那儿都有,晨离,们可以在那住辈子。”
“辈子。
做工考究衣襟被季晨离大力攥在手中,连带着周围布料也打起褶皱,明烺丝毫不心疼,她只是用掌心包裹住季晨离拳头,轻声道:“那家茶馆,是母亲名下产业。”
明烺手心温度从来都比正常人偏低,可她用这双手抱住季晨离手,既然凉得不相上下。
所以从开始就知道,季晨离吃吃地笑,抓着明烺前襟力道骤然松懈,脚下软,瘫坐在甲板上。
从开始,明烺就已经知道自己逃不出她手掌心,她是用什心态在看自己幼稚小把戏?嘲讽?轻蔑?就像在看跳梁小丑。
“晨离,说过会好好对你。”明烺半跪在季晨离身前,执起她手放在嘴边,形状优美嘴唇贴在季晨离瘦削手背上。
季晨离全身血液好像已经冷冻结冰,任由明烺抱着,不能动弹下。
明烺抱着季晨离,头靠近她后颈,深吸口气,鼻尖充斥全是季晨离味道,带着淡淡大海咸气,她贪婪地贴近季晨离脖子根,“晨离,你好凉。”
热气喷薄在季晨离后脖子上,烫红小片皮肤,季晨离僵硬身体阵瑟缩。
“明烺。”季晨离任她抱着,眼睛看向漫无边际漆黑大海,木然道:“你早就知道。”
明烺在喉咙里闷闷地应声,嘴贴在季晨离耳边悠长地叹息,“晨离,总归比你多活二十年。”
圆月在她们身后,片朦胧圣洁月光洒下来,明烺就像个虔诚信徒,“晨离,知错。”她真心诚意地认错,“晨离,你为什不能信次。”
字字句句吹入季晨离耳中,每个音节都像最虔诚朝拜,季晨离嗤笑,“信你?信你次又次地骗?”
明烺道:“你知道欺骗就不是欺骗。”
这大概是季晨离重生前和现在,听过最荒谬笑话,所以她忍不住又笑,嘴角恹恹地勾起,连点辩驳欲望都没有。
季晨离自认,上辈子自己,对明烺纵然痴缠,却绝没有明烺这样近乎变态疯狂。
是,季晨离差点忘,这个明烺从来就不是她认识那个明烺。
现在抱着她这个人,比自己多活那多年岁,多经历那多人生,想到这层,季晨离突然笑,开始只是胸口微震点轻笑,越笑越放肆,最后笑得脱力,倚着身后明烺勉强站着,嘴里是海风苦咸,突然呛下,捂着嘴弯下腰阵猛咳,似乎要把心肝脾肺并咳出来。
她咳得蹲在甲板上,明烺扶着她胳膊顺势也跟着半跪下来,手轻轻拍着她背,任她咳。
好不容易止咳,季晨离依旧保持着半跪半蹲姿势,大口地喘息,她眼睛因为咳嗽而生理性地积蓄泪水,季晨离用手背狠狠地擦掉,抬眼看明烺时,两个眼睛是通红,好像哭过般。
“你从什时候知道?”季晨离抓着明烺衣领,用两个通红眼珠子恶狠狠地瞪她,几乎要把她生吞活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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