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回家，回咱们俩
家，还有好多好多小朋友，晨晨愿不愿意？”
“嗯！”季晨离脑子不灵光，不太领会陶源话里意思，但她光听回家两个字，全身血液都温暖起来，她只要听到陶源说回家，就忍不住欢欣雀跃。
“好，晨晨跟
回家。”陶源鼻头发酸，摸着季晨离脑袋道：“不管你疯
傻，以后姐照顾你，姐姐疼晨晨。”
季晨离在陶源身边显得很活泼，她跟陶源说自己最近小发现，比如隔壁宿舍小胖不乖，偷吃糖果，被院长妈妈打手心，又比如自己昨天被三年级男孩拽小辫儿，让陶源帮自己去揍他。她记忆变得混乱，现实和回忆杂糅在
起，交织成她自己才懂世界，或者只有陶源和她懂，她剩下记忆
“她就是养条狗。”明烺打断陶源，语气冷硬，“你不把她弄走，就把她从医院里扔出去。”
陶源握紧手机，磨着后槽牙，恨不得从明烺身上咬下块肉来，“明烺，人领走，从此以后，你不许再骚扰她，从此以后，她切与你无关。”
明烺那边沉默许久，久到陶源以为电话已经断线，才听明烺幽幽应个“好”字，声音沙哑，听起来带着点可怜疲惫。
陶源冷笑声，挂电话，这年头恶人都这
不要脸，害人还做出副受害者模样，除感动自己，真不知还能做给谁看。
明烺答应放人，切就好办多，陶源赶到医院时护工已经收拾好季晨离衣物，打包在个大行李箱里，她正坐着陪季晨离聊天，可惜不管说什，季晨离都只知道呆愣愣盯着不远处块瓷砖看。
“陶妈妈，你电话响啦！”陶源正抱着个岁多小孩儿喂奶，贝贝拿着她手机哒哒哒跑到跟前来。
“好，贝贝真乖。”正好奶瓶已经空，陶源给宝宝擦擦嘴，重新放回摇篮里，拿起手机看，是个本市陌生电话，她没多想，接，“您好，是阳光儿童福利院院长陶源。”
“是明烺。”电话那头人道。
陶源脸上笑立刻隐，语气也冷下来，“有事？”
“医生说，晨离能出院。”
直到陶源出现在门外，季晨离眼神立刻亮，脸上露出明丽笑容，甜甜地叫道：“姐！”
“晨晨！”陶源张开双臂接住朝自己扑过来季晨离，季晨离身上只剩把骨头，陶源只手臂可以圈个满怀，蝴蝶骨硌得她手疼，连带着心也疼起来。
“姐，想你，你不来看。”季晨离委屈巴巴地抱着陶源不撒手。
陶源拍着季晨离后背，柔声哄道：“晨晨乖，姐姐这不是来接你回家？晨晨想不想回家？”
“回家？”
“所以呢？”陶源没明白明烺意思，“你想怎样？继续把她囚禁着？明烺，非法限制他人人身自由是犯法。”说完，陶源嘲弄地冷笑，“当然，在这，你就是王法。”
明烺没有反驳陶源讽刺，她道：“你把季晨离接走吧。”
陶源眨眨眼，“什？”
“不要季晨离。”明烺道。
陶源听，胸中立刻烧起团火，“明烺，季晨离她是个活生生人，你把她当什？要时候她就是死你也得栓身边养着，现在你腻，句不要，全身而退，你以为季晨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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