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痛。”旁边季晨离举起自己手腕,已经结痂伤口,蜈蚣样爬在她左腕上,伤口很深,这个疤也许辈子都消不
明烺想象下季晨离贼头贼脑偷拿只碗模样,不禁笑出声,笑着用手臂遮住眼睛,笑出点眼泪来,如果陶源看到,八成会骂句“鳄鱼眼泪”。
“晨离啊……”明烺抱着枕头叹息,“晨离啊……”后面话再也没有说出口。
明烺想,离开自己,季晨离大概会天天好起来,只是自己再也不知道。她从小磨练出来心性,游移不定时候有,可决定旦做下,那就是板上钉钉,再无更改可能。
…
季晨离出医院就开始兴奋,上出租车还跟个出笼小鸟似,路叫嚷聒噪,陶源笑着哄她,对出租车司机连连道歉。
,只有陶源和自己,似乎认识明烺之后那些年全被莫名其妙地剔除,点痕迹都不剩。
季晨离挽着陶源,说说笑笑出医院,点留恋都没有,她们走之后,明烺才敢从隔壁房间里出来。
明烺走进季晨离病房。
早已人去楼空,空气里还剩点季晨离身上味道,几个护士正在收拾换新床单枕头,见明烺进来,鞠个躬,出去。
明烺个人在病房里,她躺在床上,抱紧季晨离用过被子,明烺想,自己跟季晨离真完。
出租车司机是个脸被晒得很黑汉子,开口嗓门震天,他看出季晨离精神问题,没有介意,反倒乐呵呵地笑,安慰陶源总有好时候。
“女儿今年八岁,就跟她样,特闹,有时候闹得跟她妈都受不。”司机爽朗笑道,“可贴心起来时候是真恨不得掏心掏肺地心疼她,你说年纪那小,怎能那懂事呢?难怪都说,女儿是爸妈贴心小棉袄。”
“谁说不是呢。”陶源也笑,季晨离从小闹腾,偏在自己跟前又装得乖巧,可不就是件贴心小棉袄。
“可惜啊,小孩长得太快,再过两年就抱不动,长大,就飞走。”司机说着说着,眼眶有点湿润,“真希望她永远别长大。”
陶源也希望季晨离永远别长大,陶源以前总想,人总得长大,学会面对社会,现在想来,季晨离辈子长不大,绕着自己打转也没什,长大就意味着受苦,季晨离受那多苦,陶源不想她再受苦。
从前世到今生,纠缠两辈子,大几十年光阴,到今天为止,再不会有以后。
从此,季晨离喜怒哀乐,季晨离在哪里认识什样朋友,季晨离以后会在哪里,和她真全无瓜葛,明烺终于肯放手,她不知道自己做对不对。
个活生生不属于自己季晨离还是个在自己怀里死去季晨离,两个都是烂不能再烂选择,明烺只能选个还没烂到骨子里。
“晨离,你终于摆脱,可你大概已经不知道。”明烺枕着季晨离用过枕头,笑得比哭还难看,她用枕头捂住自己脸。
枕头有点硌人,里头似乎有东西,明烺拿起来看,发现枕套缝线断截,她伸手进去掏,掏出来剩下几块碎瓷,明烺拼下,原来那是只碎碗,上面还印着阳光孤儿院字样,大概是季晨离趁着陶源不注意悄悄藏起来只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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