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嚼着面包,眉毛嘴角都耷拉下来,“牛奶,不好喝。”她小声辩驳。
“胡说,不喝牛奶长不高,你还想不想长个子。”
“不想。”季晨离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陶源身边,努力站直身子,手压在自己和陶源头顶认真比比,煞有介事地点头,“姐姐矮,喝牛奶。”
陶源噗嗤笑出声,努力皱着眉佯作生气,“还学会押韵你?不许贫嘴,快喝!”
季晨离委屈地看看陶源表情,发现真没有讨价还价余地,心不甘情不愿地端起自己那杯还满满牛奶,捏着鼻子闭着眼,咕咚咕咚吞下去,跟吞毒药似。
那天来院里帮忙阿姨给介绍医生,陶源当天晚上特意在网上查遍,那医生名字后头跟堆头衔,不过现在各种各样野鸡头衔太多,陶源又把那医生系列头衔都搜索遍,这才放心,第二天打阿姨留下来电话,她以为人家医生事忙,肯定不会理会她们,没想到那医生为人很和气,约好时间让她带着季晨离去检查遍。
季晨离从回到陶源身边之后,精神状态天比天稳定,虽说脑子还是不清醒,不过别人叫她时候她好歹有点反应,不像从前,除陶源外谁说话都听不到。
但季晨离现在还是寸步不离地跟着陶源,陶源到哪她就到哪,就连陶源去趟厕所她都得在外头守着,生怕陶源跑似,院里个扫地大姐看直笑,“陶院长,晨离这病真生怪,要说人不好,可左看右看,看着好着咧,跟正常人有啥区别?可说人没事,她又这副样子,点都不像个正常人,要说啊,晨离现在是看着傻,实际上比谁都精着呢。”
“李姐你是没看她犯浑时候,恨不得拿扫把抽她。”陶源边洗手边调侃,季晨离只看这两人笑,不知她们再说自己坏话,于是也跟着笑——只要陶源高兴她就高兴。
“行别傻笑,快来帮干活。”陶源笑着拉季晨离胳膊,把她带回自己办公室。
陶源看她这样又
现在陶源不仅是孤儿院院长,还是基金会管理人之,每天工作量挺大,大多数时间都在办公室待着,临到各种节假日还得抽空接待各种来捐款做慈善学雷锋单位,繁琐事多,人也比原来忙,就连亲近孩子时间都少许多。
陶源当然不指望季晨离能帮她什忙,季晨离现在这样,交给谁她都不放心,只能在自己身边待着,陶源办公室有张沙发,她办公时候,季晨离就在沙发上坐着,她办公室里有不少童话书和绘本,都是图多字少那种,季晨离挺喜欢这些颜色明亮书本,翻开本就看得专心致志,安安静静,点都不打扰陶源。
她现在容易犯困,有时看着书就歪在沙发上睡着,于是办公室多条毛毯,专给季晨离小憩用。
和医生预约时间很快到,孤儿院新址离地铁公交都挺远,地方偏僻,打车也不方便,陶源特意起个大早,就怕迟到耽误医生工作。
早饭时候,季晨离双手捧着自己装牛奶杯子晃荡,叼小块面包在嘴里嚼,陶源三下五除二吃完自己面包,又大口喝完牛奶,边收拾碗边催季晨离,“晨晨别玩儿,牛奶必须全都喝完,滴都不许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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