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烺听,连忙把杯子重重放在桌上,提着她鸟笼就往外走,“你忙,走。”
“哎,你真不见见她?哎,哎……”高文敏眼看着明烺逃命似走出诊室,向稳健脚步都微微有些凌乱,高文敏摇摇头,笑骂,“真是怪人。”
明明那关心人家,知道人家要过来,却吓得跟什似,真不知明烺心里是怎想。
想见季晨离吗?
当然想,想得抓心挠肝,想得明烺抱着季晨离盖过被子整夜整夜睡不着,但明烺不能见她。不仅为
明烺喝完杯子里水,把纸杯捏成团,往垃圾桶方向轻轻抛,纸团准确无误地落进垃圾桶里,她把鸟笼从办公桌拎到地上,才问:“她……怎样?”
果然醉翁之意不在酒,高文敏笑出声来,调侃道:“明烺,从前要有人跟说你也会对别人上心,真是打死也不信。”
她从抽屉里拿份病历复印件递给明烺,明烺接过来翻看,只听她又道:“她最近情况好多,不过还是很抗拒心理辅导,她对陌生人有很强敌意,你也知道,病人自己消极治疗,光靠药物作用也有限。”
明烺点头应声,表示自己再听,仔细把病历翻完,还给高文敏,“帮这大忙,先谢。”
“说什谢,哥当院长之后你们明家看在面子上多给个照应就行。”
明烺八哥最近好像生病。
从前老是神气活现,在笼子里蹦来跳去,这段时间却蔫头搭脑,连吃食吃都没从前多。明烺在网上搜好些解决方法,无果,只好拎着她鸟笼子去找医生。
对般人来说,二院精神科主任大夫不是想约就能约得到,那个般人当然不包括明烺,所以当高文敏看到明烺拎着自己鸟笼,跟公园遛鸟老大爷似大摇大摆走进自己办公室时候,惊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你怎进来?”
“走门。”明烺把自己鸟笼子放在高文敏丝不苟办公桌上,指指她办公室门。
“带着这只鸟?”高文敏和那只蔫蔫八哥大眼对小眼,扶着额头无奈叹气,“你们这些万恶资本家。”
“定。”
高文敏心中喜,二院老院长最近要退下来,这位子多少人盯着呢,有明烺这句话,她哥当院长这事就算妥。
高文敏主动又给明烺倒杯水,“待会儿她要来复诊,后头有个小休息间,要不等她过来你见面?”
明烺拿杯子手抖下,“什时候过来?”
“约十点,也快到。”
明烺在高文敏办公室,就像在自己地盘样,熟门熟路地找次性水杯,给自己倒杯水,高文敏有洁癖,受不地大叫,“先给用消毒液把你那双脏爪子仔仔细细洗三遍!你知道禽类身上携带多少细菌?”
明烺没理她,径直坐在她对面凳子上喝水,把鸟笼子推过去两厘米,“病,你给看看。”
“……”高文敏盯着那八哥,牙齿磨得嘎嘎响,“明烺,你真拿当兽医是吧?”
明烺手指有节奏敲击桌面,也不说话,就等着高文敏给反应。
最后果然是高文敏败下阵来,泄气地撑着额头,“说吧,你带着这玩意儿来找到底有什事,不信你明烺没事真拿个破鸟来找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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