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晨离留下来
。”
这就说得通
，陶源点头，“她从小就想养只八哥，以前在公园看见人大爷遛鸟，跟在大爷鸟笼子后头跑，拉都拉不回来。”
“嗯。”
前方岔道口拐进来
辆满载货车，明烺放慢车速让货车先过，准备从右边超过去。
陶源懊恼自己三句话离不季晨离，说着说着又扯到季晨离身上去，正好大货车在她们车前面卷起片尘土飞扬，陶源转个话题道：“这车上路污染真大，难怪现在到处都是雾霾呢。”
明烺是个话少人，季晨离走后，她话比从前更少，路上就说这
句，她为绕过车祸现场特意选条远道，路上花费时间挺长，车里气氛沉闷，陶源受不，终于道：“你不问？”
明烺转头，疑惑道：“问什？”
“季晨离近况，她病情，她最近胖瘦，你难道点都不想知道？”
“你会告诉
？”
陶源不假思索，“不会。”
经尽量收敛身上压迫感，把自己努力伪装得平和易亲近点，她听陶源把季晨离个人留在家，担心急躁，从前在公司里那套摆出来，陶源被震下，本能地后退几步。
“上车。”明烺叹口气，放缓语调，“你就是走回去也管不着，可你得想想季晨离。”
陶源又回头看眼对面拥挤马路和地铁里人浪，季晨离个人在家她确不放心，孤儿院也有别工作人员，可那些人都有自己事，哪能时时照顾到她，万因为自己今天回去晚出什事，陶源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于是陶源拉开车门，上明烺车。
车上猛然多个陌生人，八哥明显兴奋起来，扑腾几下翅膀吸引陶源注意力，呆头呆脑傻样逗得陶源忍不住多看两眼。
明烺没说话，踩脚油门加速，想从大货车旁边超过去。
陶源又道：“那你以后有什……”
话音未落，左侧那辆行驶平稳大货车骤然向她们这边侧翻过来！
陶源瞪大眼睛看明烺急速打着方向盘，可是已经来不及，货车碾压式地撞向明烺大众车，陶源只知
明烺极轻地笑下，自嘲道：“知道。”
她又道：“答应事定会做到，不过可能需要点适应时间，请你体谅。”
陶源和明烺接触不深，只能把她和韩欣远比较，虽然两个都是烂人，至少明烺看起来比韩欣远稍微靠谱点。
陶源暗暗想，季晨离眼光真差，身边这些人竟然只能互相比较谁比谁更烂。
陶源在孤儿院照顾孩子，唠唠叨叨惯，长时间不说话就浑身难受，她又不想跟明烺聊关于季晨离事，眼睛四处转悠半天，只好把目光定格在八哥身上，“真想不到你竟然养个这种宠物。”
她又看看明烺，这人绷着脸，眼睛直视前方，嘴唇紧抿，全身上下都恨不得写上“请勿靠近”，陶源想象不出这人怎会养只八哥，还是只这傻八哥。
倒是季晨离，小时候去公园玩碰到过别人家养会说话八哥，后来直念叨，说自己以后有钱也要养只。
“它得什病？”陶源指指鸟笼子问。
明烺瞥笼子眼，不紧不慢道：“趁人不备偷食吃，自己把自己撑着。”
“……”果然是只傻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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