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季晨离愣愣地坐着，眼神呆滞地盯着自己
脚看，突然说
这
句。
“什？”
“车祸。”季晨离诡异地笑起来，神经质地拍手，“车祸……躲不掉
季晨离赶紧把书合上，拼命摆手，“没有没有！
没有吃书！……肚子饿……”
“什吃书不吃书！”那人把夺季晨离手上书扔在边，拉着季晨离手腕把她往外拉，“你姐都要死你还有心思在这玩！养这个傻子就是不省心！”
“你……你说什？”季晨离浑身血都凉，脚下个踉跄，差点摔出去，“你胡说！”季晨离挣脱来人手，气得脸都涨得通红，“你胡说！姐去给拿药……她马上就回来！你别骗人！”
“骗你这个傻子？”那人不屑，她不想再跟季晨离啰嗦，拽着季晨离衣领把她扯到孤儿院大门口。
门口已经有辆车在等着，前灯闪闪，仿佛在宣告车主人耐心所剩无几。
道自己被个黑影压在身下，耳边轰隆声巨响，接着她两眼黑失去意识。
…
季晨离在图书室里玩橡皮泥。
图书室是孤儿院搬新址之后才特意开个教室，里头全是社会上单位或个人献爱心捐赠图书画册玩具，季晨离脑子不正常之后对这间教室热爱程度大概只比对陶源低点点，陶源不在时候她总待在图书室里，玩玩具或者看图多字少童话书。
今天陶源回来时间也太晚，季晨离看看自己捏好奇形怪状橡皮泥玩意儿，在桌子上摆满满两排，紧接着她肚子咕噜叫声。
拽着季晨离人也不管季晨离挣扎，把她弄到车前，打开车门塞上副驾驶，再把车门关上，动作气呵成，做完越过季晨离，对驾驶位上人谄媚地笑笑，“明小姐，人已经带到，您慢走，路上小心。”
季晨离头撞在椅背上，人撞得阵晕乎，回过神来车子已经开出去老远，季晨离急得满头大汗，拍着车门要下车，被明艳厉声呵斥住。
“季晨离，不管你发什疯，现在姐和你姐都要死，你给清醒点！”
季晨离拍门手僵住，她呆坐下来，头耷拉在颈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皮质座椅缝隙。
明艳眼眶是通红，看起来像是刚哭过，鼻音很重，冷哼，“要不是姐在手术台上还念念不忘个你……谁他妈有功夫管你死活。呸，扫把星。”
季晨离抱着肚子瘪瘪嘴，趴在桌上唉声叹气，“姐，你怎还不回来，要饿死……”
平常陶源出门，季晨离捏排橡皮泥她就回来，今天季晨离已经捏两排，她还是没有回来。
陶源不在时候孤儿院没人管季晨离，她可以在图书室里待就是整天也没人过问，季晨离也不怎喜欢孤儿院工作人员，那些人老是对她笑，可季晨离总觉得人家是在假笑，笑里藏刀，宁愿个人待着。
直到橡皮泥捏完陶源依旧没有回来，季晨离饿得不行，抱着本故事书看，翻开页正巧是个大鸡腿，她隔着纸都能闻着鸡腿香味，伸舌头在纸上舔下，舌头刚沾上纸，图书室门就被人从外面嘭声撞开。
“晨离不好！院长出事！”门外人边撞进来边惊慌地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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