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烺道:“陶源,晨离没事,她只是喝醉,你不必担心。”
陶源那头好几分钟都没说话,直到电话里传来声猫叫,才听她又道:“那她麻烦你照顾,再见。”接着电话里传来挂断声音。
明烺把手机放在桌子上,坐在椅子上半天不见动作,直到季晨离打个酒嗝,明烺才忍不住笑出来,手伸过去摸到季晨离手,握在手里。
这顿饭两人都没怎吃,季晨离困,明烺半推半抱地把她弄到浴室洗澡,季晨离醉得站都站不住,坐在浴缸里不到会儿就闭着眼睡得香。明烺替她脱衣裳放好热水,摸索着挤点沐浴露帮她洗澡。
季晨离这些年尤其注意保养,身细皮嫩肉跟果冻似滑溜,明烺眼睛看不分明,手上感觉就更敏锐,借着
明烺还在僵着,这时候季晨离手机响,她醉成那样接不电话,明烺把她手机拿出来,凑到自己眼前看清楚来电显示,又是愣,想想,还是接起来。
“晨晨,雨停,你什时候回来?”电话那头是陶源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有声软软猫叫。
明烺沉默会儿,开口道:“陶源,是,明烺。”
陶源正给傻鸟顺毛,手下子卡在猫后颈上,怔道:“明烺?”
“是。”
季晨离搂着明烺脖子哭,眼泪顺着她脖子滚进衣领里,烫得明烺心口疼,收紧抱着季晨离胳膊。
“晨离,你不该回来。”明烺眼眶热,在季晨离耳边叹气,“晨离,罪大恶极十恶不赦,你该去过你好日子,又重蹈覆辙和这个混蛋纠缠在起做什。”
季晨离醉,贴在明烺身上乐呵呵地笑,眼尾都带着微红醉意,她体温因为酒精而升高,只觉得明烺身上冰冰凉凉特舒服,尤其两颗心脏抵在起,能觉出明烺心脏强劲有力跳动,半眯着眼笑道:“是啊,你就是个混蛋,……回来做什……”
“回来做什呢……”季晨离喃喃道,“就是怕你死。”
明烺听,轻笑声,自嘲道:“死不是更好,没人再要挟你,天高海阔,你想去哪就去哪。”
“晨晨这些天……直都在你那儿?”
“是。”
“她人呢?你让她接电话。”
“她……”明烺模糊地扫季晨离方向眼,“她喝醉。”
“那你把你们地址发给,过去接她。”
“不好,不好……”季晨离皱着眉摇头,对明烺话表示极度不认同,她动作得大些,又是跪坐在餐桌上姿势,身形不稳,差点要滑下去,幸亏明烺动作敏捷把接住季晨离,不然季晨离跟头栽到地板上指不定摔成什样。
明烺惊魂甫定,不过季晨离完全没有这个意识,嘿嘿笑下,还要动作,明烺干脆拖着季晨离膝盖弯儿把她从桌子上把抱下来,她身体大不如前,抱这下都觉得有点吃力,季晨离还不老实地搂着她脖子两只脚乱晃荡。
“明烺,你绝对不能死在前边儿。”季晨离贴着明烺耳朵笑嘻嘻道,顺便还在她耳朵上舔口。
明烺身子僵,半晌才把季晨离放下来,木着脸道:“别闹,小心摔你。”
季晨离果然不闹,乖乖坐在椅子上犯困,头点点,跟小鸡啄米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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