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半天没有声响,祝苗抬头看,项澍反应过来,“噗嗤”笑,笑得捂住肚子,笑半天,笑得祝苗越来越尴尬。项澍手扶住路边灯柱,笑着说道:“你是认真吗?笑死,打手冲……”
祝苗说:“你要是还生气话,打回也行……”
项澍笑完,见祝苗认真得很,还闭上眼睛,仰起头,副英勇就义样子,等着自己打回他。项澍第次认真看他脸,长得还不赖,浓眉大眼,不笑时候唇角也微微上翘,唇线清晰,唇峰是个清晰M字——适合接吻嘴唇。不过是闪而过念头,项澍高高抬手轻轻落下,在祝苗脸颊上羽毛拂过似地蹭过,祝苗茫然地睁开眼。
“打回来。”
项澍掏出钥匙开店门,接着说道:“行,走吧,下回多长点儿心。”
项澍心情很差,见到个可爱小朋友,不过聊两句,什都没多干,无端挨拳,整个下午颧骨上都火辣辣地疼。他对着镜子看又看,脸上青中带紫,有损形象。他连忙打电话叫柠过来顶班,翻出个口罩挡脸回家去,到晚上才想起店里还有咖啡豆子没有烘完,趁着夜色又出门过来。
他远远就见店门口坐个人,可怜巴巴地蜷缩在店门木长椅上,他走近看,发现正是下午那个打人傻小子。
好啊,他正愁找不着人呢,倒自己送上门来。
祝苗见他脸黑如锅底,立马站起来,给他鞠个躬。因为羞愧和尴尬,他脸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对、对不起,不是、不是故意……”
项澍后退步,上下打量他,冷淡地说道:“不小心打?”
祝苗楞楞地看着他开门进去,门旋开又关上,只剩下他个人站在门外,躺在长椅上睡觉黑白色小猫翻个身,喉咙里“呼噜呼噜”地响。
项澍将门外傻小子抛在脑后,进店里上二楼去。店里二楼放个烘焙咖啡生豆烘豆机,他打算把新购入批生豆今晚给烘。烘焙咖啡豆时候需要时刻注意火候和温度,等批豆子全部烘完,他才发现外面又下起雨来。
他看看玻璃窗上斑驳雨痕,发会儿呆,将烘好豆子逐装袋,记好烘焙参数,写好标签和日期,下楼准备锁门回家,谁知道下楼就和仍旧站在外头傻小子看个对眼,他推门探出头去,傻小子特别慌张,心虚地说道:“下雨,躲雨呢,雨停
祝苗个子不算矮,但面前这个男人比他还要高头,手揣在牛仔裤兜里,垂着眼看他时候满脸不耐,棱角分明脸半被路灯照亮,半隐在夜色里。祝苗开始怀疑自己下午怎有胆子往人家脸上来下。他说道:“是误会你意思……不知道……不知道‘手冲’是手冲咖啡意思,所以才……”
项澍挑眉,好奇地问:“你以为是什意思?”
祝苗脸更红,红得脸上发烫,他简直无地自容,声如蚊呐:“以为……就那个……打手冲意思……”
他声音太小,项澍压根儿听不清,而且他还低着头,从项澍角度只看到他濡湿乱糟糟头发,像个鸟窝似。项澍不耐烦地问道:“打什?大点儿声,没吃饭啊。”
祝苗破罐子破摔,大声说道:“打手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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