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苗喜出望外,感激得不行,说道:“谢谢!”
“行,”他说道,“待会儿会锁门,备用钥匙在吧台花瓶底下,你明早得上学吧,走时候把门锁上。”
项澍走之前还指指他头发,嫌弃地说道:“那边有洗手间,整整你头发,跟鸟窝似。”
祝苗坐在松软旧沙发上,听到锁门声音,没会儿,店里就静悄悄,只有钟摆来回摆动声音,还有猫咪“呼噜”声。他长长地叹口气,瘫倒在沙发上,看着雪白天花板,店里有股淡淡檀香味,闻着让人安心。
第二天项澍到店时候,几乎都要把前晚插曲忘记。
人猫进店里去,祝苗进门时候还乖巧地在门毯上把湿漉漉鞋底蹭又蹭,生怕踩出鞋印来,他问道:“怎称呼你啊?”
项澍把吧台底下自己工卡掏出来,拍在吧台上,示意他自己看,见祝苗看半天,有点为难,提示道:“澍,树木树同音。”
祝苗有点脸红地挠挠头。
项澍领着他上二楼,掐着后脖子肉把他怀里小猫拎起来,小猫挣扎两下,抬起后爪想挠人,被项澍在屁股上拍两下,老实。二楼有两个大笼子,店里几只猫都关在里头,正扒拉着笼子铁栏,好奇地往外看。
项澍从角落里拿出个小点儿笼子,把小猫关进去,放猫粮和水,小猫狼吞虎咽地吃起来。祝苗看看有点狭小二楼,猫笼旁边放个机器,另边靠墙有张桌子,上面放着袋袋咖啡豆,桌子旁边有张宽敞长沙发,几张小木椅。
就走。”
“借把雨伞给你?”
“不用,雨停……雨停就走……”
项澍:“祝……你叫什来着,祝小草?”
祝苗忙说道:“祝苗,叫祝苗,树苗苗。”
他时常往店里捡东西,店里花瓶是他捡回来酒壶,猫都是他捡流浪猫,咖啡师——柠,也是他捡回来,多捡个祝苗外带只小猫也不算什。他开门进店时候,店里已经没人,他上二楼看看,祝苗消失得干干净净,笼子里小猫还在,把空食盆打翻,正在自娱自乐地拨弄,隔壁笼子几只大猫像看傻子似看它。
项澍留
“你可以睡这儿。”项澍指指长沙发。
祝苗呆:“可以睡这儿?”
“可以。”项澍说道,“别碰机器和豆子,猫也别碰。”
祝苗简直不相信自己听到:“你不怕把你店里搬空?”
项澍指指角落安摄像头,又指指他身上校服,说道:“你是附近附中学生吧,这儿还有摄像头,找你找个准,丢赔十啊。再说,店里没有什值钱。咖啡机最贵,你估计搬不动。”
项澍直截当地问道:“你是不是没地方去啊。”
祝苗不说话,他不知道该怎回答才好,脸上显露出点不自觉可怜来,头发还是乱糟糟,怀里抱着小猫也是猫毛乱糟糟,水汪汪眼睛滴溜溜,适时地叫声,又嗲又惨。
外头还下着雨,屋檐上滴下来水减到祝苗鞋子上,祝苗挪挪,项澍看眼他湿半鞋子,说道:“你进来吧。”
祝苗从善如流,刚踏出步,又为难地看看怀里抱着小猫。
“抱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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